【012】小兽，金丝小猴

她一针见血的反问，让清越听见了瞠目结舌，也让刚走出来的玉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玉氏刚张口想说，又被清莲给快速出口的话给截了去：“清越清梅清华你们听着也给我记着，你们的姐姐绝对能赚上足够的银钱会让你们从今往后都吃好的穿好的，下回再去赶集回来，姐姐买来布料棉花亲手给你们做成棉衣棉裤棉鞋，今天中午也不回来吃饭了，看姐姐怎么给你们做好吃的……”

惹毛了的清莲撂下这些话，不顾身后玉氏为了不让别人听见自家银钱的事儿而不得不压低的吼骂，姐弟四个一溜儿的走远了。

一路走一路寻找能用着的东西，这一路上的枯枝败叶都被搜寻得差不多了，只有顺着溪流一路朝深处走；运气还不错，在一处拐进山里的时候，走没多远遇到了一颗橘子树，那累累的果实颤悠悠的挂在枝头尖，个儿都不大，但都是红彤彤的；树很高也很大。

正常情况下，爬上去也摘不到。

两个小的一路走来都累着了，这时候却兴奋的仰着脖子望着那些能吃的东西流口水；清越爬上去试了试，又沮丧着下来了。

在清华哭出来之前，走开不远的清莲回来，手里拿着一根带拐的长长的儿臂大的树枝，边走边削。弄合适了，再把镰刀仔细的绑在上面绑结实了；“清越，让弟弟妹妹站远些。”

一簇簇的高枝不是很顺利的割下来，那红红的果实本就是已经熟透了的，掉落地面时多是有地方砸伤了的，虽说这样，但当大姐把能割的枝条都割下来了，才允许他们回到树下去摘了，这俩孩子才幸福得眼都眯了。

也不多，只够装了一个最小的背篓，不过兄弟姐妹四个也都很开心。

清莲把小背篓放到自己的背篓里，让弟弟妹妹们一人的布兜里装了三四个一路剥着吃；歇息够了，这才继续行进；至于她，则已经把这颗橘子树旁一些个小苗给挖了出来，挑了十来株捆好给清越装在背篓里带着，她私下里倒是还丢了更多的橘子树在空间里；路上趁着自己去方便的时候，直接进了空间，三十六株橘子树苗整整齐齐的种了三排在地里。

一路上，都是枯树枯草的多，收获并不是很好；野菜也都少得可怜，不过没关系，遇到一只野灰兔，那笨兔子见到她不躲反而冲了上来，她暗中一翻白眼顺势身形一转，那笨兔子咚地撞到大树上，被清梅大呼小叫着逮了个正着；清莲很仔细地倾听了一番，朝着兔子窝一路寻去。

一窝的野兔子，跟一只只老鼠似的大小，应该是生下来有一段日子了，被他们姐弟四人连窝端走。

“清越，你会杀剥兔子么？”她略一迟疑，牵着清华转身问。

“姐，我没杀过兔子……”清越缩头，撇撇嘴，从小到大，鸡鸭兔什么的过年过节才有可能吃到，家中长辈也多，轮不到他动手。

“哎……”清莲摇摇头，她也不会；看来，想在野外烤个兔子吃都是个难题；如今已经是在非常情况下了，让她因为口腹之欲而亲自杀生，她做不到也不想去学着做，姐过不了心里这道坎，这见血的事儿，胆子小：“那只有拿去镇上卖了换钱了……”她叹息地转身，继续朝前走，嘴里说着：“等赶集时把兔子卖了买些肉回来……”忽然不想说了。

清梅嘟着嘴把姐姐想说的话给补充了：“姐，家里有肉，娘不给我们做……也没说什么时候做给我们吃……”

冬日寒冷，买回来的肉再加点儿盐抹了，吊在梁上的罐子里，轻易不会坏的；

“娘是想留着等爹爹回来再做来吃！”清越说了句公允的话。

却没料到，最小的清华听到哥哥姐姐们提到了家里有肉肉，他突然就扁了小嘴儿，“哇”地哭了：“姐……我想吃肉，我要吃我要吃肉，哇……哇……我要吃……兔子……肉……”

又哭又闹的折腾，这才刚刚四岁的孩子，折腾一个十二岁的姐姐，也算是有情可原，只是被折腾的人却因哄不好他而有些恼了：“别吵了，清华乖啊，听话，听话，你看你二姐都说了，等爹爹回来娘就会做肉肉给你吃啦，听话嘛，来，姐姐给你吃糖。”被吵得……姐姐很是郁闷！

“叽叽……吱吱，吱吱叽叽……”突然，一个不属于人类的语言，从姐弟四人身旁不远的树上传来，一个个奇怪地把目光投过去，清莲的目力在昨夜那莫名其妙的状态后是绝佳的，一眼便看到了那树杈间的一只小小的猴儿；浑身的毛尖上泛着丝丝的金；金丝猴？

这猴儿的个子好小，胆子却很大，被四个孩子看着它却一点儿都不畏惧，特别是看到清莲的目光投向它时，那张猴儿脸上的表情还人性化的表达出了一丝讨好的意味，咻地一声，它凌空荡来，落在清莲面前三步远的距离，那猴爪上还拖着一根橘子树枝，树枝上，还有一两颗阉儿吧唧的坏掉了的小橘子。

委屈、丝丝的委屈，在那猴儿的脸上和眼睛里都表示出来了，清莲愕然，这只猴儿是在控诉自己把它的食物给摘完了么？怎么看到这张小猴儿脸上的表情，姐这心里就有了丝丝缕缕的愧疚出来呢？

哑然失笑，清莲蹲下身去，试探着朝小猴儿招招手，没想多的，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谁知这小猴儿一看，蹦蹦跳跳的就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