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塌”而眠
她只希望这残废别犯蠢,别让她们两个人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在这。
一个残废,一个中了软骨散,这要是都杀不了,沈鹊还真会笑话外边的刺客。
外边的脚步由远及近,沈鹊也不催,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君慈。
沈鹊不是蠢人。
显然,君慈也不是。
脚步声戛然而止,一抹极淡的血腥味飘进沈鹊鼻腔。
青年那张悲天悯人的纯良面容上满是运筹帷幄,落入沈鹊眼中,还略带了些小人得志。
君慈抬手抿去方才落在眼角的血珠,下一瞬,沈鹊快要合上的眼睛随着他的动作睁开了几分。
青年的指尖比女子还要娇嫩,只见他笑的惬意,将手指抵到唇边,舔舐干净上边的血色。
沈鹊的人生从未有过此刻这般的语塞。
准确来说,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疯子。
事已至此,沈鹊算是明白了。
君慈不是想杀她,若是真想杀,她方才就死了。
这人只是单纯的有病。
想到这。
沈鹊松了握剑的手,向一旁栽去,倒下的位置与君慈还有一小段距离。
就这样,两个丧失行走能力的人并排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君慈上半身能动,他伸手拽下床榻上的软被,铺在二人身上。
青年用手撑着地,困难的向沈鹊那边挪了挪。
这场面略微有些滑稽。
可君慈不这么想,他眼睛眯眯着,笑的开心又满足,像是在邀功。
“夫人,杀死他们的是线。”
“线比剑刃更好隐藏,更柔韧。”
“机关启动时,又能比刀剑更快更锋利。”君慈还好心的解释了一番。
许久没得到回应,君慈转过头看向合上眼的沈鹊。
“夫人,你不是很好奇吗,现在知道了你怎么不开心。”
沈鹊还没晕,只是懒得搭理。
“夫人,我们是不是也算同床共枕了?”
沈鹊眼角抽搐,心头涌上不耐烦,冷冷开口:“滚。”
“夫人,你是不是不信我用线杀的他们呀?”
“滚。”
“夫人,除了我娘我还没和女子独处一室过。”
“哦。”
“夫人……”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