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二站巴尔的摩二十七

“如果你真的很讨厌黛西, 你可以直接跟她说。”夏洛克逮住心情愉快地溜达回来的妮可, “不要逼得我赶走她。你在利用我。”

“原来你知道她叫黛西啊。”搞定一个目标的妮可心情很好，夏洛克怎么说都笑眯眯的，“早知道你能领会我的目标并且完成它，我就直接请你用恶毒的语言赶走她了。”她顿了顿, 补充了一句，“也许这样就不会让你觉得我在利用你，而是把它作为一个微小的请求。”

夏洛克并不关心黛西，他没有接话，直接跳到了下一个他更关注的话题：“说说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

妮可想到他之前干巴巴而粗糙的分析, 玩笑道：“怎么？没有我抛砖, 你觉得自己这个玉扔出去就不值钱了？”

“我只是需要一些启发。”夏洛克死不承认，“我的推理还不够完整, 就算我说出来，那些人也是无法理解的。他们崇拜的目光背后只有一无所知，那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好好好。世人太过愚蠢他们的注目认同和赞扬都对你毫无意义行了吧。”妮可赞同得很敷衍, 似乎在说反话似的。她下一句立刻满足了夏洛克之前的要求, 不给他对此发表反驳吐槽的机会。

“我认为凶手还是那个艺术家，她这次想要表现的大概是一种重生, 破茧成蝶……”她刻意的停顿了一下, “失败。”

“其实现在已经可以总结出来一些特别了不是吗？”妮可摸了摸下巴，“她的目标大多是模特，应该是因为她们身材比较好。还有就是她的作品倾向于表现一种残缺的美……虽然说不出理由，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是一个残疾人。”她还是把自己那个莫名其妙的猜想说了出来, 并且自嘲地笑了笑。

“不，不可能有残疾。”夏洛克立刻否定了她的猜想，“残疾者是不会喜欢残疾的，他们只会把这视为耻辱。凶手创造出来的是他们的臆想。残疾人心中理想的形象是强壮者。”

“好吧。”妮可对于自己猜错了这件事并不在意，她对于破案的兴趣并不大，只是习惯性思考而已。

“虽然你依旧没有抓到重点，不过我也从没没有抱有过希望。”夏洛克例行嘲讽过后，开始说他的分析：“猪皮，她用的材料是一块颇为完整的猪皮。”

“她要是用人皮，算上实验也就是杀个十来个人，要找起来并不那么容易。但是她用了猪皮。用人从猪的皮囊中蜕变出来确实满足了她的创作目的，但是却让她留了下一个探查的线索，她一定的从某种渠道获得十张以上的猪皮。她不可能在城市里养猪，也无法在肉铺或者超市买到她想要的东西，所以只能去屠宰场。巴尔的摩附近只有三家养猪场，要求猪皮保持完整的客户不会很多见的。”

“确实。”妮可补充，“再加上这一次的犯案远没有上次那么细致。进行作案一系列行为需要合适的地点……也许真的有机会找到她。”

夏洛克继续道：“我在美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流浪汉帮我工作，所以我们得自己去养猪场看看。”

【养猪场会有线索吗？】

【不会。】

妮可在获得积分之后直接兑换了帮助——来自系统的24小时信息提供。不过这些信息她只能自己知道，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她必须得通过一些方式作为媒介让警方或者夏洛克获得信息。

【为什么？】

【因为养猪场主已经被她喂猪了，没有人能够提供信息。】

【除此以外呢？按照夏洛克的水平，他还能发现什么？】

【他还能发现凶手这一次作案的地点，被害人的衣物和一些随身物品。】

【夏洛克需要多久能够推理出凶手是谁？】

【下一个死者之后。】

【那么就把凶手的资料全部传给我吧，加上实时定位。】

【好的。】

“哦，不。”妮可摇头，“我恐怕你得自己去，我下午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夏洛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妮可的态度很坚决，她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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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洛克分别之后，妮可花了整个下午去购物。

从衣服首饰到化妆品，不求多好多贵，甚至偏向于便宜的次等品，但是一定要够合适就行。

把购物的收获扔到卧室的床上，妮可感觉整个人身体都被掏空了。

无论过多久、尝试多少次，她都无法体会到购物的乐趣并且全程心疼自己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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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一口气，妮可对着穿衣镜上上下下看自己，那个样子颇为自恋。

她心里想的是：也不知道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太过自负还是太过正派，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利用诱饵勾引罪犯上钩这种方法吗？

系统给她塑造了一个优秀的躯体，作为诱饵，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绝对是我见过把系统塑造身体利用得最好的一个人……】

塑造身体的时候下意识排斥和自己不同的容貌而不是要美美美，好不容易再活一次有了基础值高的身体居然想着用来吸引犯罪分子。真是奇葩……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