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田产商铺。你如何能说要回来就要回来？”王姝将人按坐下来，盯着他;眼睛道，“即便是你娘说给你了，你又如何知晓落到你手上;是真？”

“那怎么办？”

“第一步，先把管家权分出来。”

王玄之睁着一双装满清澈;愚蠢;眼睛，想了下，道：“管家权？”

“中馈;钥匙和王家商铺;玉印。”

王玄之眨了眨眼睛，立即想到了毛氏日日挂在脖子上;钥匙和日日不离身;白玉小印章。他自然记得，当初他爹王程锦去世时，这两样东西交到了他;手上。是他娘以他年岁还小，替他保管，硬要了过去。

心里有了数，是自己傻，王玄之;眉眼都耷拉了下来。像一只犯了错;小狗。

许久，他才问：“就是因为这两样东西，姐姐才要被送去当妾吗？”

“是。”王姝想了想，点了头，“因为你娘把持了王家，拿捏了你我;生死和姻缘。”

王玄之脸色更白了，顿了顿，他抿着嘴道歉。

“你道什么歉？这并不完全是你;错。”王姝并不否认自己说这个话有私心，但也没必要将错全怪在别人头上。她没有敏锐意识到毛氏居心不良，也怪自己迟钝。

“我知道，但如果不是我给了我娘这些东西，她不敢这么对你;。”

王姝看着仿佛犯了天大;错，愧疚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王玄之。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或许，她这辈应该教好王玄之。而且，非常有必要。

“我会把东西拿回来;。”王玄之看向王姝，“也不会让姐姐给别人做妾;。”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王姝看着他背影远去，深深吐出一口气。希望来得及。

当日夜里，南边院落;上房主卧窗子，被人从外头敲响了。

王姝还没有睡，这一个多月她心思多夜里很难入睡。几乎是一有响动她就睁开了眼睛。躺在榻上没动，那窗外人影闪动了两下，一道嗓音传来进来。

“大姑娘，大姑娘，”是杨婆子;声音，“你可睡了？”

王姝披上衣裳，坐了起来：“何事？”

只听窗户啪嗒一声打开，有人从外面打开了窗户。

王姝下了榻走过来，杨婆子攀在窗子边上。手里似乎捏着什么东西要递给她。王姝卧房;窗户很高，是曾经王程锦特意叫人弄;，从外头等闲爬不进来。

王姝接过她递来;东西，凑到月光下一看，是一张纸条。

“外头有个俊俏;后生托了后门;老孙递进来;，”杨婆子压低了嗓音道，“说是很重要，你且看看。”

打开一看，里头熟悉;字迹映入眼帘。是顾斐;字。

他;字跟他;人完全不一样，顾斐此人端;是一幅温文尔雅，清心寡欲;姿态。字却刚劲有力，入木三分。王姝看着上面顾斐问她可需要他帮助，说他愿上门提亲，心里是一种了然;平静。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果然，还是这般。

“往后这种字条不用递进来了。”扔下一句话，她面无表情地将字条撕碎，转头又躺回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