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妒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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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司以为呢?”
众女自然听明白了她的暗讽,周内司哪还敢有旖旎的心思,垂着脑袋默然。
筠娘子以为吓着他了,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他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好笑的不行,有心逗逗他。
筠娘子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内司,这茶饼得耐着性子烤,烤到两面都成了虾蟆背…就像你这身小疙瘩一样,内司,今晚我以腿做竹条,夹着你…我一碰着你,就跟着了火一样,咱们不刚好连火都有了么…”
筠娘子自然不晓得她对他生的是情、欲,而洞房夜她也是两腿缠着他的腿,正沾沾自喜自己的比喻用的好呢。
想想也很喷血,甚至有种迫不及待抱他上床的念头。
烤好了茶饼,筠娘子赶紧用剡藤纸给包了起来。筠娘子接过秀棠递来的内圆外方的碾槽,碾槽有一个碾磙,中间有一个轴,供两手握住碾茶。
筠娘子得意道,“内司,我今个就教教你碾茶。”
筠娘子拽过周内司的蛤、蟆手,拿他的手跟虾蟆背的茶饼比较了下,乐不可支的笑将起来,双手握着
碾磙,在他的蛤、蟆手背上滚了起来。
筠娘子义正言辞道,“这碾茶也很讲究力道呢,你且好好感受下。”
筠娘子碾的很用力,以为他一身疹子磕碰不得,有意给他遭遭罪。
筠娘子玩性正浓,他呆呆的看她巧笑嫣然,就像车轮轧在心房,轧出一道道辙印。
待碾好又筛好了茶末,秀棠在茶釜里注好了水,搁在了风炉上。
筠娘子身子歪在他的怀中,贴耳倾听,手抚着他的胸口,他竭力克制的心跳让她好笑不已,她坐直了身子,又一副教习煮茶的正经模样,“内司,这便是第一沸,鱼目气泡、微有声。你附耳去听水声。”
筠娘子把他的右手合成半球型,拿来茶筅,搁在他的手心搅了搅。
筠娘子朗声道,“待第二沸时,以茶筅搅水,就像我手上这般搅法。这第二沸如泉涌连珠。这泉涌之声说起来何其宽泛…内司,我自是叫你感受到何为泉涌之声。”
茶筅前头就像细竹丝绑成的圆刷子,尖锐的竹丝挠在手心,又痒又疼,这种感觉叫销魂。
前头她就有滴蜡之好,眼下他的手心手背都遭了
罪,愈发明确她是当真有特殊癖好。这便是痛并快乐着罢,他很享受这样程度的被虐,表示以后在床上任她作为便是。
筠娘子看他胸膛勃、起,很是痛苦的模样,还以为惩戒有了效果。
暗忖以后他要是敢不听话,她就备上一整套煮茶器具,挨个轮番上。
茶筅依然在他的手心来回搅着,一只手贴上了他的胸膛。
他竭力压制自己的心跳,她暧昧的吐着气,只随口两句便让他心如泉涌,“内司,今晚我要变成这竹筅,钻进你的口中。内司,我想亲你。”
筠娘子得逞的笑道,“你这心跳分明是第三沸了,如浪涛奔腾。好了,你就依我的教导去煮茶罢。”
他低下了头,愈发害羞的模样。
她捏着他的脸,“行了都是老夫老妻了,怕羞作甚!”
他不是怕羞,他是真的害怕。
她这才扬眉吐气的挑明道,“内司现在看明白了罢,你为茶饼,任我鱼肉!你敢有二心,我就先烤了你,烤香了再碾碎,碾碎了再筛末,再加水连煮三道。你是愿意被我整个吃掉,还是喜欢这样的喝法?…
呵,我还就吃定你了!”
众女面面相觑,点茶的手都使不上劲了,他们小两口在蜜里调油的煮茶,压根就没她们的事嘛!
锦娘暗恼,亏她今个还演那么逼真来推波助澜,周内司要是这么个怂样,这妾啊,一辈子都纳不成!
筠娘子教导完毕,摆手让周内司乖乖的煮好了茶,自个饶有兴致的看着众女面如土色。
筠娘子啜了口茶,暗忖难怪后宅里都喜欢争风吃醋了,这胜利的感觉就像一览众山小的畅快。
筠娘子吩咐秀棠拿碗分发下去,“周内司三沸得此茶,到口醇香,你们且尝尝。”
众女面面相觑,这双蛤、蟆手碰过碾磙和竹筅,这茶会不会有毒?这个宋筠娘善妒至此,会不会故意让她们喝出毛病?
筠娘子故作讶异,“哎呀,你们这都点好茶了么?可惜内司都没看上一眼,内司既然都看不上,就散了罢,赶明个我给内司再挑些可心的。”
众女恨不得撕了这个假惺惺的女人!
筠娘子这才慢条斯理的穿上褙子,“非我善妒,这才成亲第一天,若内司与我话不投机两看相厌,自然缺不得美妾进门悦他耳目,我给内司纳妾,那是我为人正妻的本分。若内司与我琴瑟相和夫妻恩爱,内
司不纳妾,那是对我正妻的尊重。锦娘你口口声声是相交多年,秀玫你自以为爬上了床便是倚仗,你们一个二个不过是仗着内司口不能言混淆视听罢了!”
筠娘子指着这帮美人,站了起身,拿出一品诰命的姿态,掷地有声道,“内司,你若真心喜爱,我自当成人之美。不然,你强硬纳妾,旁人只道你周家提妾灭妻,成亲第一天就给我这个一品诰命脸色看!我就是有天大的贤惠,也不能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