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妒之名
意给筠娘子一个警醒!
大夫人眼一挑,“作甚兴师动众的?不过一个奴婢,要真是服侍了大少爷,留着便是。叫秀玫是罢,秀玫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秀玫手心都是冷汗,“奴婢…二少爷四少爷跟着大少爷后面学习,奴婢随身伺候…”瞟了瞟周内司,“奴婢伺候了大少爷,四少爷就把奴婢给了大少爷…奴婢早年跟内司夫人有些误会,本想无名无分的跟在大少爷后面就已心满意足…是奴婢痴心妄想了!奴婢当年是给发卖了不假,所幸是卖给了刘家,奴婢洗心革面勤勤恳恳的服侍小四少夫人,这才随她一并来了周家…”
秀玫咬了咬牙,她是服侍了四少爷不假,可也就
小四少夫人的房里人知道,索性豁了出去,“奴婢…奴婢的干净身子都给了大少爷,请夫人垂怜!”
无亚于惊涛骇浪!
筠娘子掷碎了茶盏,“你倒是说说,你想要什么名分?”
茶水溅了秀玫一脸,要不是秀娇搀着,筠娘子还真站不稳了。筠娘子深吸一口气,眸光扫过这些女人,她是一品诰命,岂能在此乱了阵脚,教这些人看了笑话!
筠娘子轻笑,“秀玫这话真是好笑,难道内司还得对你负责不成?非我善妒不容人,我既说了,今个当着众人的面,给内司挑可心的妾,自不食言。我自然会给你们公平竞争的机会。”
锦娘、二十个女伎、秀玫齐齐道,“都听内司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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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娘子带着一干等人往阳光最盛的地方挪了去,推着轮椅弯身跟周内司打了几番商量。
第一问,“内司,你喜欢美人?”
周内司想都不用想,点了点头。
又问,“你喜欢锦娘和秀玫?”
周内司还是点了点头。
三问,“你真心想纳妾?”
三度点头。
坐定在了草地上,申时的阳光瑰丽如金。
筠娘子方道,“都说斗茶最见女子品态姿容,秀棠,给她们每人一套点茶器具,你们谁能得内司的意,点出内司可心的茶,我自然不会亏待。”
就不提秀玫衣衫不整无比香艳,二十个美伎都是上身窄衣小襦,下身开胯旋裙。
美人们仪态万千的坐好,周内司眼馋的就要推轮椅过去挑人。
筠娘子又气又怒,恨不能破罐子破摔得了,周内司铁了心想纳妾,棘手的莫过于此。
“时下斗茶以点茶独占鳌头,殊不知煮茶是点茶始祖,最考人功力。内司过来,我教你煮茶。”
筠娘子招了招手,美妾近在眼前,周内司才不理她那一套,别过脸就走。
筠娘子压住怒火,走过去蹲其身侧,脸上洒满阳光,“内司,我一人忙不过来,你帮我可好?”
周内司浑身一个哆嗦,摇了摇头。
筠娘子才不管他乐意与否,在众目睽睽下将其抱在怀中,凑上他的脸,嗅了嗅,“内司今个用的药跟往常味道不大一样。”
他下意识的闻了闻,以为她不喜,她只是笑吟吟道,“多了一股甜味。”
甜味?
她附到他耳畔,暧昧的气息搔痒了他的耳垂,“甜的让我想吃了你。”
他大呼不好,吓的两腿都在抖。
周内司很不情愿被她抱,这简直就跟当众宣告他不行一样。
筠娘子才不管他心里的小九九,冷哼道,“你不配合是罢,那我让秀棠过来一起抱。”
两人并肩而坐,周内司悒郁的垂着脑袋,筠娘子往他的肩上靠了靠,娇嗔道,“这褙子真重,大袖不方便,你帮我脱了。”
他抬脸瞥了一眼对面的众女。这么多人看着,他有些害羞。
筠娘子佯怒,“秀棠秀娇不在,我不习惯旁人的服侍…”
咬着他的耳朵,轻哼,“有一就有二,以后每晚的衣裳,都让你来脱,如何?”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她在床上缠着他不假,却未真把他当男人看,更别提周公之礼。
她已经松了口,表示把上床主动权交给他,表示
愿意生个周家子嗣,她委屈至此,他低下了头。
筠娘子双臂张开,他解带的手都在情不自禁的颤抖,偷看着她犯了痴。
阳光是最好的胭脂,给她的娇俏上了一层妩媚。他的手挪到了她的肩头,扯开褙子,白色窄襦哪遮得住她圆润好看的肩头?
他的手在她的衣襟上徘徊,她颈上的绯红像是含羞应邀,脉络清晰的青色血管随着她的紧张而微微绷着。
她的眼睛不敢睁开,睫毛颤个不停,她确确实实的在勾引他。
他心下叹息,锦娘也好,秀玫也好,他早就有了主张,却因着她的这番举动而无法继续。
秀棠已经将一干器具都给拿了过来,利落的生了风炉。
筠娘子接过秀棠拿来的青竹夹,筠娘子给塞到了周内司的手上,把小龙团夹了上去,见火候差不多,握着他的手,引导他烤着团饼。
筠娘子教导他,“竹条在火上烤出水来,届时竹香与茶香相溶…寻常人取耐用,都是用好铁或熟铜做夹子用,有的人把铜夹雕花镂刻做的美不胜收,辗转数人又耐用…我倒觉得不过是华而不实的死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