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那那汝
入关后可是直接叫人炸了裴庄皇室在北邙山的皇陵,其最倒霉的当属哲宗皇帝,直接被炸的“粉骨碎身”,尸首无存……
赵显正犹豫着要不要摘了面具来与那那汝斗场,方才被那那汝点出来的俺答族壮年男子瞧出了他的迟疑之色,直接抢先跳上了台来,呵呵笑着对赵显道:“要下生死局是么?我卡尔奇刻也喜欢!痛快!我来与你赌生死,先赢了我,再想着赢我们家主将吧!”
赵显身材瘦削,在大庄人都算不得多么壮硕的,更何况与卡尔奇刻这种打小喝羊奶、吃牛肉长大的蛮族人相比了,两个人往台上站,赵显更是被卡尔奇刻衬得如只小鸡仔般,傅长沥瞧得忧心,真想把手的潺水剑递于他,赵显已嫌他麻烦帮将他把拂了出去,也就是这手,叫本来哈哈大笑着没把赵显当回事儿的卡尔奇刻严肃了起来,终于能郑而重之认真瞧眼自己面前的这位对手了。
那是场极为惨烈的恶斗,“生死局”三个字可不是说说而已,比之赵显与卡尔奇刻这战,方才傅长沥与那青吉台勇士在台上打那架,当真被称得如了个花架子般。
赵显身手灵动,出手狠辣,不击则已,击则必是绝对致命的凶狠招数,卡尔奇刻很快便被赵显撩拨得暴躁了起来,靠着身蛮力,生生捏碎了赵显的右腕骨,寸复寸,脸上露出了狠辣的野蛮笑容,寒声讥笑道,“认输吧,汉人小子!”
“生死局上,”赵显呵呵笑,顶着满头冷汗,算了下两人如今的距离,唇角缓缓扬起,微微笑道,“哪里能有‘认输‘二字……永别了,‘俺答复兴之鹰‘……”
——赵显边说着,边揉身向前,冲到卡尔奇刻身上,自他颈部微微拂过,手指尖反射出两片雪白的刃光,卡尔奇刻生前的最后的意识,是赵显唇角微勾,附在他耳边低低的念道:“、二、三、四……”
——那是死神最后的叩门声。
卡尔奇刻的呼吸不自觉的随着赵显的数声急促地喘息了起来。
“……十、十、十二!”赵显微微叹息着,伸手将卡尔奇刻瞪如铜铃的双眼合了上去,顶着被淋了半身的鲜血,微微笑着转回身来,对台下的那那汝道:“您要来为自己的手下报仇吗,主将大人?”
秋游节上的胡人足足沉寂了近三秒钟,然后哗地声炸开了锅,各色愤怒的咒骂之声自四面方而来,以铺天盖地之势,不要将台上人活活淹死。
“说的是生死局了,”赵显不以为耻,反十分得意地畅快笑道,“我都没有怪他先前用刀剑,怎么能怪我最后出暗手呢?……我可从没说过,我身上没有配兵刃。”
那那汝沉着脸,抬了抬手,周边蠢蠢欲动的愤怒胡人霎时寂。
那那汝打了个手势,很快便有几个俺答族人上来,替卡尔奇刻收敛了尸首下去。
那那汝冷冷抬眼,面无表情的对着赵显道:“技失筹,既是生死局,死生勿论……不过,你确定要现在来与我赌生死吗?”
那那汝并不算隐讳地将视线定在了赵显软软垂在身侧的右手上。
“啊,说的也是,现在比的话,就不是我来要主将的命,而是主将要来寻我复仇了,”赵显脸上挂着十分欠打的醒悟笑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摇头抱怨着,“唉,真是不巧,真是不巧……这手,本是给主将你留着呢。”
话至最末,赵显走到台边,遥遥地俯下身来,与站在台下的那那汝四目相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你倒也大可继续留着这手,”那那汝才不吃这样明显的激将法,仍沉着张脸,缓缓的回怼赵显道,“只是希望你能记得,若是没有了琉璃金,卡尔奇刻也未必能这么容易就被你给杀了。”
赵显扬眉,寸步不让道:“可谁让我们大庄就是有呢?”
“强盛之时,自然豪以待客,”那那汝唇角抿平,面无表情道,“等到式微之年……那便是稚子抱金,行于闹市。”
“你们现在自是不惧,不过汉人不是有句话说的很有意思么?‘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倘若你们当真觉得可直这样倚侍下去,那便尽随了你们的便吧!”
赵显听了那那汝如此露骨的恶言暗示,想到上辈子大庄分裂后,山河破碎、国势衰微,那些如鬣狗般自四面方扑上来撕咬的外族人,心顿是恨,不过他很快便又调整了面上的神色来,微微笑着反讽了那那汝句:“只是主将怕是不知道,我们汉人还有句话,叫‘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配上主将您,如今也最最合适不过了。”
那那汝听得不由疑惑皱眉。
“主将既知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赵显也很大方地主动与他结了这疑惑,呵呵笑道,“难道还不知道这诗下面还有两句……‘早时不算计,过后场空‘。”
——如今他赵显既回来了,难道还会再坐视大庄这国祚步了前世的后尘吗?
他如今正苦心算计的,不就是如何在切的乱局都未开始前,便不动声色地泯平了所有的遗患么?
赵显微微笑着下得台来,秋游节本是敕勒川胡人庆祝年大好丰收的喜庆时日,经了今日卡尔奇刻这死,诸胡也顿时纷纷失了再大操大办的心意……不过有人愁便有人喜,赵显跟着宣宗皇帝回了塞北行宫,手上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