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6.与卿
的。
那场的监考老师摸了摸草稿纸,忽然觉得手感不对,举起来对光一看,印迹凹痕就出现了。
这位同学被没收作弊工具后还得到了扎心吐槽,“老师见过的纸,比你吃过的盐都多,以后别跟我搞这些没用的玩意儿。”
李念拿起乔卿久草稿纸的时候愣了愣,就在乔卿久以为她要收走写了萧恕名字那张时,微笑地放回来,拍了下她的肩膀,“行吧,写祈愿的话合规矩。”
“……”乔卿久默然无语。
迷信这玩意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双标的很,拿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吧。
左眼跳财,必然是真的,今天买彩票;右眼跳财,封建迷信是糟粕,绝不可取。
一中学生崇尚科学,平时坚决不搞迷信活动,考前倒是求神拜佛,十字架、佛珠一应俱全。
口里念的咒都是:“蒙的全对、考的全会。”
不少人喜欢在草稿纸上写上什么励志名言,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可有必须是通俗句子,“我可以、我能行、我要考到前十”这种可以,和规矩。
你要是写“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那不管这科是不是考语文,你都将失去你的草稿纸。
在一中,作弊和超越操场那堵隔离墙的难度相当。
痴人说梦而已。
乔卿久不知道李念为什么会略过这张写着萧恕名字的草稿纸,她落笔时单纯为了泄愤,本就没准备留着。
联考总是为了展现出自己学校的能力,往死里出题,数学卷并不简单,甚至大有让学生祭天的意思。
我们学校学生可以不行,但别人学校的学生也绝对不行,简单的题拉不开差距,难题考验教学水平。
送分的只有前六道选择题和两道大题。
微风鼓起帘布,阳光在窗台被切割,风扇从左至右的转着,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响彻耳畔,偶有叹息声响起,又会立刻消失。
第二考场的人对成绩有绝对追求,没理由说放弃。
乔卿久埋头苦算,大题算到白热化阶段。
真的用上了这张正中间就是萧恕名字的草稿纸,她本来卡了一梗,扫到萧恕两个字,莫名其妙的闪过某日下午的场景。
草莓牛奶里杯壁渗出水雾,乔卿久用手抹开道痕迹,玩心大起的画了长长的波浪号。萧恕把她的脑袋扳正,用红笔点着她做过的题,“这类题会在题干给你设陷阱,可以先看第三问,第三问的必要条件多半会在第二问里被得出来,但可能不是第二问的最终解,往上推条件。”
乔卿久深呼吸,跳过手边算废了两次的算式,去读第三问,打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落笔有如神助。
较二考场的笔耕不停,末考场就显得轻松了许多。
读过书的人不论成绩好坏,有一个道理总是要认得。
数学和物理这两门学科,行的是真可以,不行的是除了“解”字以外半个字都写不出来。
写解还不给分,不写倒扣,你找谁说理去?
杨木草草把会的题挑着做完,难得一见的用排除法去蒙了几道选择,然后神态轻蔑地用手撑着桌子去看萧恕那边的情况。
桌距间隔远,他根本看不清对方写了什么。
萧恕似乎还在挣扎,骨骼分明的手指握着笔在答题卡上作答。
就那么虚虚的瞥了一下,杨木的心霎那间彻底落回肚子里。
就萧恕这种答题连草稿纸都不用,
在卷面上划拉两下就写答题卡的主,你特么的以为数学卷是语文啊,为了不空着太难看抄原题都给你几分情面分?
杨木内心狂笑,愈发觉得表妹阮惜聪明绝顶,能想出让自己跟萧恕比拼成绩的好主意,躺赢啊。
瞅这傻子除了脸啥也没有,不会还强行答题,真特娘的是个弱智。
加上刚才被义庄叫出去痛斥了三分钟的仇怨,杨木在心里diss了萧恕上万次。
然而他这种靠着作弊透题上一中的学渣,大概真不明白世界上有门学科叫心算,有种人叫天才。
接下来两天乔卿久依然有事没事来末考场串门儿,有时坐萧恕的椅子,萧恕站在她背后,轻柔的捏她肩膀给她放松,有时靠在墙边和萧恕闲扯上几句有的没的。
都是诸如“中午你给我点了什么外卖”“晚上回家我想吃两块布朗尼”“你想不想吃柠檬酱啊,我看到了教程”此类无聊而日常的话题。
刚开始末考场还有人会对萧恕和乔卿久投以视线关注,习惯了所谓的兄妹日常对话后,纷纷回归手里的复习资料了。
半个小时的时间,抛开厕所排队和来回跑动的路程。
其实来了真呆不了多久,好不划算,乔卿久明明是个怕麻烦的人,却在萧恕这里屡屡破例。
恋爱令人神智昏迷,却甘之若饴。
最后一天下午考历史和地理,对于理科预备生来讲,基本上把会的写上就可以停笔发呆了。
一中虽然出三份成绩条,但红榜默认以理科排榜,地理才开考半小时,已经开始有人放笔不写了。
萧恕更直接,写完自己名字,选择题象征性的全部选了C,就趴桌开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