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6.与卿
自己怼回去,萧恕就站了起来,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掀眼皮冷淡的扫阮惜和杨木,神色阴郁,冷清道,“抱歉,我们实在不会犬吠。”
“草|你妈。”杨木拍案而起爆粗。
他的骂声极大,震慑力十足,直接吸引了刚刚寻班到门口的义庄。
义庄虎着脸从后门闪进来,暴呵,“杨木!考试你还不忘闹事!你给我滚出来!”
“……”杨木脸色一黑,踹了一脚椅子不情不愿的跟着义庄出门。
阮惜气得跳脚,把桌上的几根笔一齐扑腾到地下泄愤。
“大姐,你可悠着点儿,别闪了腰。”乔卿久愉快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不忘乘胜追击的补刀,“考完第一科就把所有的笔毁了,剩下的几科交白卷,是不是太随意了点啊?”
她都没好意思继续往下讲,在心里吐槽:‘万一你随便蒙几道就对了呢,人品差我理解你,对几道的运气都没有吗?’
话是句句夹枪带棒,奈何乔卿久这张乖巧之至的脸摆在这儿,怎么都让人挑不出错。
恨只恨从前阮惜借着杨木的名声在学校里横着走,人缘差到极点,连个帮忙捡笔的也没有,她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最后是乔卿久弯腰帮她捡了落在自己脚边的那只,放在桌上轻声叮嘱,“我在主席台等你。”
乔卿久从来最末考场到走,统共没呆上几分钟,气完人就走了。
萧恕送她回二班。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并肩而行,举止亲昵,在学校里是百年难遇的场面。
早恋是巨大的忌讳,老师家长避之不及。
其他人早恋只敢藏着掖着,专挑
无人可见的地方牵手,在学校里只敢用眼神和细枝末节的小动作表达欢喜爱意。
可托殴打杨木被请家长的福气,哪怕现在萧恕懒散的搂着乔卿久的肩膀在走廊里招摇过市、乔卿久踮脚为萧恕整理衣领,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管天管地,管得到人家哥哥跟妹妹感情亲厚,没事嬉闹吗?
“高兴了吗?”萧恕随口问。
“啊?”乔卿久装傻充愣。
走廊里熙熙攘攘,有人追逐打闹,有人站在窗边背书,还有猜拳放松的。
“你刚才坐的位置,抬头应该能正好看到义庄过来,所以你才故意激怒杨木的,我说的有错吗?”萧恕不留情面的拆穿她。
自家宝贝儿,真的白切黑。
乔卿久眉眼弯弯,握拳怼萧恕的胸口,“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试图揣测我的内心,还无中生有,小心我告你诽谤哦,再说了,明明是你说他犬吠激怒他的,又不是我嘛……”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没理,从理直气壮到细若蚊音。
萧恕垂眸宠溺的笑,抓住她捶自己的手腕,温柔而专注的看着她,附在她耳畔低语。
乔卿久愣了三秒,猛地抽出自己的手,红着脸转身跑进了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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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开考数学还剩下五分钟时间,乔卿久托腮趴在桌上,闭目萧恕的脸浮现在眼前,又立刻睁开来。
她用手掌去探自己脸颊,烫的像是发了场高烧。
都怪萧恕!是狗吗?
期末考前一天激.情吻了半宿,但乔卿久没抗拒后期反而主动亲上去,责任对半分,就算了。
可谁考前能干出这种扰乱军心的事情来?
萧恕刚刚贴附在她耳畔,温热的呼吸吹过来,低沉清洌的嗓音荡进耳蜗,直往心里钻。
萧恕讲,“来告我诽谤啊,最好判我终身被你监|禁,你不光可以吃我家大米、每天晚上来我房间造作、亲我到自己呜咽、还可以对我这样、那样,随久宝你喜欢,我任劳任怨、绝不反抗。”
……
谁要对他这样那样啊!什么人哦!
满脑子黄色废料!过分!
‘想看正装下跪和他喵给我听。’乔卿久心里想着不要,思维却不受控制的开始有画面。
她晃晃脑袋把那些不该有的思想倒空,默念了
三次“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能考好。”
愤怒的在才发的草稿纸上写下萧恕的名字,落笔想画叉的时候又于心不忍,只好咬牙切齿的在旁边画了个大大的对勾。
这场监考的两位是李念和另一位语文老师池欢。
随着广播通告的:“现在开始拆卷分发。”
池欢先举起牛皮纸袋封口的卷集,当众拆开,然后低头清点每列分发的张数。
李念捧着摞草稿纸从第一排第一位开始发,按一中考试规则,学生可以自备草稿纸,当然也可以不准备,用完了直接举手问监考老师要就好。
但这科考数学,卷子都可能答不完,多数人还是习惯自己带上几张的。
李念会把纸拿起来,对光翻看桌上的每张草稿纸,确认没有多余痕迹。
讲个冷笑话,据说从前有位“睿智”的学生作弊。
他把两张白纸叠着垫起来,在第一张上以圆珠笔用力写下公式和例题,把第二张带着痕迹的纸带进考场装作空白草稿纸。
按理说他的想法没什么毛病,可考试的没有出题的精明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