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
呼吸突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然后悄悄地看了看连祭,好奇他看到这种场景是什么表情。
只见他盯着那艘船,丝毫没有避讳,神情却冷淡得很。
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她想起自己笔下妖魔两界就是这样,可以说他们开放,也可以说这方面他们接近动物,少有廉耻心。比如说有时候会看到两条狗当街不可描述,而这两条并不觉得自己行为不妥当。
所以这种程度的画面对连祭来说不算什么。
但是她却别扭得不行,特别是连祭在旁边,她索性躲进了纱账。
连祭扫了一眼离去的身影,看见她耳根又红了,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容易脸红。
对面船只越来越近,舞娘们看到了这一面的连祭,眼中露出惊艳之色,停下了舞蹈,跑到船边娇笑着向他抛媚眼,向他发出邀约。
连祭看着对面几乎可以说是一缕/不着的女妖,觉得十分无趣,转身也回到了纱账,留下对面一众失望的女妖。
看他进来,本来在这里避风的虞思眠便立刻离开,和他在如此逼仄的空间共处本就已经很压抑,况且刚才又与他一起看了那群舞娘的艳舞,虞思眠一厢情愿地觉得十分尴尬。
刚到门口一阵风吹过,她打了个哆嗦。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冷了,是不是证明死亡越来越近了?
连祭注意到她的异样,她在发抖,同时也发现她湿透的衣服上近看有些透明,隐隐约约透出了里面藕色的肚兜,也因为湿透,被风一吹,衣服都贴在她身上,勾勒着她姣好的曲线,让他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他又塞了一颗荔枝在嘴里。
荔枝上火,他好像觉得更躁,喝了一口青椰水。
真他娘酸!
这画皮妖周围的侍从都是废物吗?
连水果都不会选。
连祭:“你那乾坤带里什么都塞,就不知道多塞两件衣服?”
虞思眠不知道他怎么莫名其妙出言讽刺,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只道:“带了。”
“你不知道换?”
“没地方换。”
这艘船和对面的一样是妖族出来吹风晒太阳用的一种,连个舱都没有。
“没舱就不能换?”
“不能。”
他抱着手,任性地吐出一个字:“换。”
虞思眠气结,“外面有人看着。”那艘船就在旁边。
连祭:“看了又怎么?”上面船上的女妖还不都衣不遮体。
虞思眠:“我做不到!我害臊!”
他没有羞耻心,可是自己有!
连祭没想到她居然为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生气。
害臊?
连祭皱眉,挥了挥手,纱帘掉了下来,将两人罩在了里面。
“好了,现在换。”
虞思眠不可思议地看着连祭。
连祭看她神情几分懊恼,现在她全身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冷的。
他心中更是烦躁,她爱换不换,关自己什么事,正准备撵她出去,却发现她抖得越发厉害,于是皱起眉,“要我亲自来扒吗?”
见虞思眠毫无动静,连祭的耐心快要用尽,眼中已带着薄戾,散发着顺他者昌逆他者亡的反派特有气场。
她心中已经搞不清他是没有羞耻心,还是故意想羞辱自己。
或许后者更多一些,不然自己换不换衣服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鼻子一酸眼泪上涌。
但随即她又想他不就是想看自己无地自容的模样,自己越委屈,他越开心,自己真像对面那些舞娘一样,他就觉得没趣了。
他说的没错,看了又不会少肉。
连祭眼看她就要哭出来。
他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可还是乐于看她哭的样子却见她吸了口气,又把眼泪忍了回去,他心中略有一些失望。
已经想通的虞思眠刚把手指放在衣襟上,突然想起自己锁骨下的那颗血痣。
那是连祭的血,自己在画中时他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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