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紧了
快就被面前这个男人撑着脖颈按到了墙上。
‘咚’的一声响。
梁殊毫不夸张地觉得,这一撞让她头部有些晕眩。
她忍不住偏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她已经刻意拖延了些时间,也过了好一会,可楼宴之到现在还没上来。
在男人用那根皮|鞭抬起她下颌的时候,她开始有些绝望,姜溪园满背的疤痕她不是没看见。
也正因为看见了,她此时满脑子就只剩下一念头。
‘不能就交代在这里,她得跑出去。’
‘绝对不能就交代在这里。’
梁殊秉着呼吸闭上眼,掌心悄悄握着的小碎片已经因为紧张而悄悄划破皮肉。
足够锋利。
但时机还不到。
还要等男人再靠近一点……
还要再近一些……
很好。
够了。
梁殊眼中控制不住的泛红,看似是濒临死亡的雀鸟,吊起的精神却像是敏锐的鹰,而所有的进攻动作一触即发。
也是这时。
梁殊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踹门声,木门‘砰’地一下打开又因为强大的力道回折,她整个人都随着身后的墙体震了震。
“吴总,我来找个人。”
熟悉的声音让梁殊紧绷的精神像是开闸的河水,在一瞬间倾泻而下。
她掌心握着的鲜红已经控制不住的向下流淌。
而她整个人也因为腿部的疼痛缩到了地板上。
似困兽。
但她知道,她可以坐这休息一会儿了。
门口守着的人显然是对来人有所顾忌。
即便被破门而入,也没用什么强硬的手段,只是围成一道人墙,试图揽在楼宴之的面前。
而看到梁殊的楼宴之也不再动,只是投向吴海雄的眼神冷漠中带着阴鸷,说话却还是笑着的,只是听着并不好听。
楼宴之:“吴总,宴会马上就开始了,扣着我的女伴不放传出去可不太好吧。”
吴海雄脸色一僵,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动作自然地把手上的鞭子丢在地板上。
“原来是楼总的人,早知道我刚刚就让人给你送过去了。”
“领着女伴在外面可要看好了,万一看到什么不好的,容易脏了眼睛。”
跟在吴海雄身边的助理似乎很懂。
倒了两杯酒,态度十分恭敬地递到这两人的面前。
楼宴之却难得不识趣,并没有接过来,在确定梁殊没什么事后,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我看时间快到了,吴总迟迟不来,就让我的人过来找吴总,没想到吴总最近‘性’致不错。”
楼宴之说话时加重的字眼,已经足够说明他此刻的不满。
吴海雄最近一直想和楼宴之谈一笔生意,但海遥那边的迟迟没有答复。
最后订了今天见面,他之前被晾的久了,有意拿乔,明知道宴会即将开场,但也没急着过去。
这点是吴海雄理亏。
这回他脸色终于柔和了,吴海雄的助理也很有眼色地在一旁帮腔:“楼总,这您可就误会了,我们吴总可是非常看重和您的这笔生意,您看我们提前一个小时就过来了,只是下面的人不懂事,吴总一时气不过才耽误了些时间,误伤了楼总的人,真是非常抱歉。”
吴海雄并不觉得梁殊对楼宴之有什么特殊意义,不过是女伴。
面子问题。
吴海雄:“楼总,不过是些女人的事,可别为了这些小事耽误了我们的生意。”
楼宴之拍了拍腿上的灰起身:“自然不会,只是我这女伴的衣服脏了,我带出去总是不太好看……”
吴海雄会意,看了看脚下的姜溪园:“你不是带了不少礼服过来,去,带这位小姐挑一件,毕竟也是为了你的事才弄脏的。”
梁殊本以为是强买强卖,听这话这男人和姜溪园真的认识,而且很熟悉。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楼宴之默许后,她就跟着姜溪园去了这房间尽头的更衣室。
等姜溪园一言不发地帮她包扎好手掌,又选了一身礼服出去,楼宴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过来了。
最后这房间就只留下她和楼宴之。
楼宴之一改刚刚的冷冽,像是哪家的阔少爷来陪媳妇选衣服一样,随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就看着她换礼服。
时不时地还加上了两句催促:“赶紧换,换完了我让人接你去宴会厅。”
梁殊其实还有些心有余悸,语气也没多平稳:“急什么。”
楼宴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算计好了我会过来,所以给我惹了这么个麻烦,我要是来晚了你准备怎么收场?”
梁殊自知理亏,只能浅浅地辩一句:“我这也算是见义勇为。”
“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你也不怕撞破了人家的特殊情趣。”
梁殊莫名想起了姜溪园背上的鞭痕,那种新伤叠着旧的疤痕,她不相信姜溪园是愿意的。
她可是身价过亿的当红小花。
如果不小心被人发现,对职业生涯来说是致命的。
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得了这个做背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