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吧,叶白琅
自保,以免被疯到治不好的叶白琅扔进乱葬岗。
现在这两拨家族也在内讧,躲在幕后指使他们的那些庞然大物,又忙于择清嫌疑,短期内恐怕无暇再染指插手。
叶白琅决定听祁纠的话,不把那几个家主沉江喂狗,学着用更文明的手段,叫那些人付出代价……比如家族覆灭,树倒猢狲散。
他从没按照人类世界的规则做过事,一向走在黑白世界之间的边缘,随心所欲,对所谓的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毫无恐惧。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要养这个娇气难养的骗子。
这个骗子矫情又麻烦,脾气还很恶劣,一天不欺负他,就心情郁闷到吃不下饭。
叶白琅被自己的念头逗笑,他好些天没做过这个表情,面部肌肉有些僵硬的抽痛,他就拿起祁纠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侧。
“疼。”叶白琅说,“哥哥,我饿了。”
祁纠闭着眼,呼吸平稳微弱,刚被叶白琅拿滴管润过的嘴唇,这一会儿就又显出缺乏血色和水分的干涸。
叶白琅学着祁纠的动作,慢慢摸祁纠的头发,他不明白头发有什么好摸,祁纠的头发很硬、很扎,扎得他手心有些疼。
等他们回家了,他要把伤口给骗子看,和这个骗子要创可贴。
谁都不给他带黑翅膀的创可贴。
叶白琅玩着那些扎手的头发,他觉得祁纠苍白枯涸的嘴唇很碍眼,但滴管太远了,他不想离开祁纠这么远,去拿那些东西。
叶白琅俯身,像只笨拙的狼,生涩地拱着祁纠,挤挤蹭蹭,舔舐着分开祁纠的嘴唇。
……接着。
不等他做更多动作,那个被医生们断定“不可能再醒”、“机会比陨石坠落更渺茫”的骗子,就幽幽睁开了眼睛。
陨石咣叽一声砸在祁纠的世界观上。
如果说前两次,一次江底一次幻觉,都能往“人工呼吸”这种行为上生拉硬凑……这次就完全没法解释了。
祁纠活生生吓醒了,悚然看着叶白琅:“……你在干嘛?”
叶白琅:“……”
这个骗子哪都很好,就是有一点——叶白琅终于迟之又迟地发现,祁纠根本对搞对象没有兴趣。
明明是骗他搞对象的骗子,骗他钱骗他房子骗他感情,居然还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地说醒就醒,问出这种问题。
他能在干什么?
用嘴给祁纠的嘴上拔个火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