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车里的橘猫立即趁机跳出来,扑到祁奚身上,祁奚抱住猫在后座车门前踌躇了两秒,还是坐进去。
车门关上,傅檐川向他看来,微微地勾了下嘴角,他惊喜地说:“你是不是笑了?”
傅檐川瞬间收起了嘴角,再次问他,“你要去哪儿?”
“酒店、吧。”
前面的司机适时地问:“傅总,去哪家酒店?”
傅檐川用眼神询问祁奚,祁奚也不知道,他直接回:“你就近找一家。”
祁奚没什么意见,向傅檐川看去说:“刚才的钱,等我手机修好了还给你。”
傅檐川瞥了他一眼,他组织了一番语言接着说:“所以,你能不能再借我钱去修手机?我的手机坏了,不能给你转钱。”
傅檐川又审视地向他打量过来,但这回眼神有点不一样,像是在看他怎么这么穷。
他不好意思地向车门缩过去,傅檐川突然同意,“可以。”
“谢谢傅总,你真是好人!”
很快车开到了最近的一家五星酒店,司机在大门口停下车。
酒店门童过来开车门,祁奚往外看了一眼,连忙把车门拉住,“这里不行!”
外面的门童感觉有人和他在对拉车门,奇怪地愣在那里,祁奚连忙按下车窗对他说:“对不起,我不住这里。”
说完他又把车窗关回去,前面的司机看向傅檐川用眼神询问。
“走吧。”
傅檐川先命令司机,然后问祁奚,“你要住哪儿?”
“便宜一点的,我听同学说有一晚上100的酒店。”
傅檐川不确定地问司机,“有吗?”
司机连忙回答:“有是有——”
“找一家。”
司机接到命令把车开出去,忍不住猜测傅檐川的意思。
他老板是傅家这一代的独子,23岁力压一众叔伯,就任了集团总裁,短短5年就成了商场无人不知的厉害人物。
如果换作别人,看祁奚的模样,他觉得可能是有钱人的见色起意。但傅檐川对自己严苛得像个机器人,比起和尚还要戒欲。
可是若不是有什么想法,之前他们都已经走了,却突然让他把车开回去。
而且平时以分计算时间的傅檐川,为什么要花时间陪一个陌生人又去医院,又找酒店?
车在路上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家看起来不错又便宜的酒店。
这里没有门童,祁奚自己开车下去,到后备厢拿行李箱,结果又拎半天没拎出来。
突然一只明显比他大的手伸过来,接过箱子轻松地就提下了车。
“傅总,你好厉害!”
祁奚的夸奖脱口而出,傅檐川把箱子放在地上向他瞥来,他感觉到这一眼好像是嫌弃,连忙拉回箱子拖进酒店。
酒店前台正刷着手机昏昏欲睡,突然看到进来的两人,顿时亮起了眼睛。
祁奚把证件拍在柜台上问:“你们的房间多少钱?”
“请问要什么样的房间?”
“最便宜的。”
祁奚从来不觉得没钱丢人,前台不自觉打量起他,接着视线又转向了站得离祁奚半米远的傅檐川,两人的穿着都不像住他们这种便宜酒店的人,她又奇怪地看回了祁奚。
“最便宜的158一天。”
“这么贵!没有更便宜的了吗?”
前台又瞟了旁边的傅檐川一眼,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回答道:“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
“那好、好吧。”
祁奚把证件推过去,前台又问:“请问要住几天?”
“先一天吧。”
祁奚回答完又去问傅檐川,“傅总,能不能再先借我钱住酒店?”
前台尴尬住了,越加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傅檐川淡然地朝祁奚一瞥,什么也没说,前台主动回:“我们要交300的押金,一共是458。”
祁奚还眼巴巴地望着傅檐川,不知道他是不是后悔了,不想借他钱了,可又不好意思再问,搂紧猫僵硬地杵在柜台前。
就这样尴尬地沉默了两分钟,司机急忙跑进来,到了傅檐川面前,递过去一沓现金。
傅檐川转手给了祁奚,“够吗?”
“啊?”祁奚接着现金愣了愣,连忙摇头,“不用这么多,我会还不起的。”
他随即算起了帐,“刚才在医院花了45,酒店458,一共……四百九十、不对是四百九十……”
“503。”
傅檐川替他算出了答案,他顿时又赞扬起来,“傅总,你好厉害!”
不等厉害的傅总说什么,他已经转回继续算账,“除了押金300,一共是203,再借我200修手机,就是403,那总共借500好了。”
最终,祁奚数出500,把剩下的钱全还给傅檐川,转头把500递给前台交房费。
前台收了找他42,他突然愣住了,“我修手机的钱呢?”
前台差点笑出来,她实在受不了这么笨的人,可看着祁奚的脸又觉得可以原谅,好心地提醒,“押金要到你退房的时候才退的。”
“对哦。”
祁奚终于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