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
南宫珝歌依然在用着最为惊险的方式来面对着的夔牛的进攻,犹如踩着悬崖上的钢丝,不容有半分错误。 她打的算盘就是,以最小的损耗换取夔牛最大的消耗。毕竟每一次的冲撞,奔袭,都可以让这个庞然大物消耗巨大的体能,而她可以为安浥尘、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一次,又一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次与夔牛擦身而过,她不敢妄动真气,那就只能赌运气。 但是她开始发现,夔牛在几次被自己戏弄之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当南宫珝歌又一次在它冲来时转身,却冷不防那牛尾忽然猛地甩了下,牛尾如鞭子般重重地抽在南宫珝歌的背心处。 强大的力量,犹如钢鞭一样的牛尾,瞬间将猝不及防的南宫珝歌整个抽飞了出去。 因为真气的断断续续越来越明显,她几乎不敢运功,只是凭借灵巧的步伐与夔牛对战,这充满力量的一鞭子里她几乎感觉到了内腑再度受到重创,人在空中一口血已如雨般地喷了出来。 南宫珝歌重重地摔趴在地上,眼前金星直冒,脑袋也嗡嗡地响。 可不由她去缓解喘息,就感受到了身下地面的巨大震动。 该死,那玩意居然冲着她又一次奔来了,而且她发现夔牛似乎变聪明了,就是在奔跑中也不断发出嚎叫,一阵阵的音浪震得她越发晕沉沉的难受,身体也完全不受控制般。 眼见着夔牛越来越近,南宫珝歌强行支撑起身体,奈何筋脉和气血的受损让她几乎无法动弹,只好看着那小山一样的怪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嗷……”身边不远处传来了稚嫩的嚎叫,带着小兽急切的声音,吱吱哇哇的毫无半点威胁力。 南宫珝歌看着不远处的小白点,这狗崽子,如此危险的时候就不要来凑热闹了吧。 可这叫声却瞬间吸引了夔牛的注意力,它居然停下了脚步,似乎在思考,南宫珝歌与这个狗崽子哪个更重要。 几乎是瞬间,它便冲向了那个狗崽子。 狗崽子似乎早就猜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在嗷呜出声的时候,便迈开了小短腿不断地奔跑,想要拉开和夔牛之间的距离。 但是小短腿就是小短腿,和夔牛巨大的蹄子比起来,夔牛那一步更比它十步强,估计要不要多久就能追上它。 南宫珝歌挣扎站起了身体,想不到自己的一条性命,居然是靠条狗救下的,当真可算是人生奇耻大辱了。 眼见着狗崽子又要被追上,南宫珝歌努力想着办法,毕竟狗救了她她救不了狗,那就太丢人了。 眼前的世界除了冰就是雪,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了。 南宫珝歌看着疯狂逃跑,几乎是慌不择路的狗崽子,猛地蹲下身体,运起残存的功力,手指猛地插入冰面中,生生用手扣下了几块冰。 捏着冰块在手中,南宫珝歌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夔牛,那东西尾巴高高地竖起,显然是兴奋已极。 指尖连弹,那冰块直接打向夔牛的屁股,不,准确地说是尾巴竖起来后屁股上的一个点。 那地方俗话叫□□,美其名曰:菊花。 南宫珝歌手法很准,那冰块眼见着打在菊花之上,破开柔软的肉,直接融了进去。 “吼!”夔牛发出惨烈的叫声,四蹄猛地在地上乱跺着,让地面震颤不已,这一下让它痛苦极了。 而那只短腿狗却是聪明得很,眼见着夔牛原地发狂,赶紧撒开它的小短腿,在地上不断地挠着,连蹦带跳地窜出去老远。 夔牛猛地回头,寻找着偷袭它的人,眼睛通红地锁定着南宫珝歌,蹄子在地上刨着,一声吼叫冲着南宫珝歌就冲了过来。 可怜的南宫珝歌才从气血翻涌中站了起来,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完美地躲过这一次夔牛的冲撞。 才奔出几步,夔牛的耳边又传来了那狗崽子嗷呜嗷呜的叫声,红了眼的夔牛也不再多想,掉过头就往狗崽子那边猛冲。 而那狗崽子又如法炮制,开始了迈开小短腿猛跑,而且南宫珝歌珝歌发现,它的跑并非慌不择路,而是刻意选择了一个方向,让夔牛可以准准地用屁股对着南宫珝歌。 南宫珝歌简直对这狗崽子五体投地了,它居然知道和自己打配合?还是在没有人对它下指令的时候。 一条会自己思考的狗? 如果她和狗崽子都能活着走出这里,她一定得把它抓过来好好试试。 这一次她想要偷袭的想法却是落空了,那夔牛居然还懂得夹着屁股跑,半点不给她机会了。 眼见着夔牛追上了狗崽子,那狗儿几度被地面的震动弹得脚步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