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当头淋下。 酒液四散,辛辣刺鼻,冲的让她差点喘不上气。也不知道他从哪儿买来的烈酒。 丑奴身上的肌肉瞬间紧绷,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那一瞬间的痛楚。 从他流畅的动作看来,这样的事,他不止做了一次。那衣衫本就被水浸透,一路上回来,倒是被吹的有些半干,这一坛酒淋下去反而更湿了,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加之他肌肉的紧绷的痛楚感,让人打心底升起一股凌虐的快意。 她转身,“你更衣吧。” 迈步出了他的房门,她却没有离开。房间里传来人体落地的声音,她听见了,却没有再进去。 相处多年,她多少知道他的倔强,硬挺着,只是不想再让她看到他的狼狈,在他内心的骄傲中,他是护卫,是保护主子的存在,却三番五次让主子救,他不愿再让她看到他的无能。 丑奴身上疑团很多,但她从来没有好奇过,刚才,她没有放过他背心处,道道新伤之下,那凌乱的伤痕。 斑驳凸起,甚至不成形状,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武器,才能造成那么多堆叠的伤口。 所以,他不愿她看到吧。 房间里悉悉索索的,她始终静静等待。直到房门再一次打开,他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身上的伤口牵扯了他的行动,脚步有些虚浮,但是背依然挺的笔直。 干净利落地单膝跪地,仿佛在向她表明,那些伤对他并不重要。 她低头看着他,“决定了?若是追随我,你就不能再有半点自我的思想,唯我命是从。” 丑奴没有说话,而是将头低下,是对她无声的回应。 她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的忠心,但这一世,因为洛花莳的出现,一切仿佛都在悄然的改变,她只是希望他能明白,他需要保护的人,不仅仅是她。 他还是低头了。 “丑奴这个名字不适合你,我为你改个名字吧。”她轻轻的开口。 他的身体,再度绷紧了下,算是对她话的回应。 “殊容,可好?”她询问着。 殊,少也。容,姿容。 他被毁容,不愿以容颜示人,上一世,她便为了他改了这个名字,至此之后,世间再无丑奴,而是多了一名叫殊容的侍卫。 想起秦慕容的邀约,南宫珝歌开口,“你身上带伤,一会养伤吧,不必跟着我了。” 暗卫的保护,从来不会出现在身边,而是就地隐藏行踪,她若不吩咐,只怕他会固执地追踪而去。 那低垂着的头忽然抬了起来,面具后一双深沉的眸子盯着她,“不。” 她有些无奈,“我的武功等闲人也不能轻易伤我,何况还有璇玑卫,之后我很快要去‘南映’,你尽快养好伤才是。” 他定定地看着她,“名字,不。” 南宫珝歌皱起了眉头,“你不要这个名字。” 他再度低下了头。 南宫珝歌陷入了疑惑中,上一世赐名之时,她清晰的记得,他的眼中是闪烁着光彩的,那代表她对他的认可。 而这一世,他竟然不要那个名字。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南宫珝歌有些无奈,“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她不愿意喊他丑奴,对于一个全心终于自己的人,那样的名字,是对他的侮辱。 他毁容,却不是丑。他尽忠,却非奴。 她看到,他身侧的拳头无声地捏了起来,两个低哑的字音飘了出来,“丑奴。” 还真是一块踢不烂的石头,怎么就认定这个名字了呢? 更让她不懂的是,上一世对她言听计从的人,这一世居然三番五次忤逆她,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头大的南宫珝歌,长长地叹息一声。 此刻,门外响起了璇玑卫的声音,“回殿下,有紧急情报上报。” 南宫珝歌走出门外,璇玑卫手中拿着一张字条,神色肃穆,递给南宫珝歌。 南宫展开看着上面的字迹,“冰封千里,饿殍满地,火烧云霄,龙脉气损。” 璇玑卫看着南宫珝歌,那艳丽衣裙衬托的人,却仿佛没有为这大不敬的字眼有半点动怒,准确的说法,是连眉眼都没抬一下。 璇玑卫迟疑了下,壮着胆子开口,“殿下,如今百姓人心惶惶,颇有鼎沸之势。街头巷尾,都是议论纷纷。” “我知道。”她的回答,依然不咸不淡,似乎毫不在意。 璇玑卫吸了口气,再度鼓起勇气,“殿下,我知您不屑神棍传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