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
小的红点从她的腰际飞出,落进了水面中,溅起一个小小的水花,转眼间不见了踪迹,南宫珝歌眸光望着远处某个方向,轻轻开口,“这,只是第一步。” 两人落回船头,南宫珝歌不带丝毫情感的松了手,任由丑奴的身体软倒在地上,眼眸冷然,“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不要一个不听命令擅自行动的护卫。” 丢下话,她的人影已经消失在船舱旁。 他静静地躺在甲板上,狼狈已极。 他,又触怒了她是吗? 他已想了不更多,疲累和伤,已经彻底将他带入了晕眩中。 南宫珝歌带着几乎半昏迷的丑奴回到太女府,暗中的璇玑卫看到,匆忙迎上,想要从南宫珝歌手中接过丑奴。 可当她们才靠近,丑奴那原本已闭上的眼眸忽然睁开,下意识的一掌挥去,掌风刚猛,完全不似一个脱力昏迷的人。 南宫珝歌的手快一步的深处,带偏他的力道打向一旁,看着眼前面色惨白的璇玑卫,她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璇玑卫拱手退到了一旁,南宫珝歌的手扶上丑奴的腰身,带着他走向他的房间,当她的手触碰上他的腰身,那原本紧绷的力量,瞬间松懈了下来。 即便意识不清,他依然能判断出身边的气息属于谁。 他的这个反应,是对她的信任,唯一可以靠近他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知道。 将他放在床榻间,南宫珝歌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伤药。再度起身走出门外,却看到了远远行来的洛花莳。 停在她的面前,他抬腕露出手中的几瓶金疮药,“猜你需要,就送来了。” 他从来都是冰雪聪慧的,不过门前一点动静,就知道她需要什么。 有时候太聪明……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 南宫珝歌看着他手中的药,却没有接过的意思,“你去为他上药吧。” 丑奴终究是男儿身,她上药似乎有些不合适。 洛花莳咬着唇,似笑非笑,“你不怕他杀了我?” 南宫珝歌一愣。 想起之前丑奴见到洛花莳身上的杀气,她背心一凉,默默地接过洛花莳手中的药,转身进房门。 房间里,丑奴正衣衫半解,手指扯着身上原本裹伤口的棉布,面前凌乱地丢着一堆扯下的棉布,湿漉漉的,血已经被晕开,一片片的煞是吓人。 他在水中扑腾那么久,伤口早就裂开了,被水泡过的伤口,像小孩张开的口,泛白而狰狞。 她知道他自领鞭笞五十下,也知道他对自己不留情,却没想到如此严重。那背上几乎没有几块好的地方。 她忍不住开口:“你对自己够狠的。” 听到她的声音,他身体一愣,快速地将堆积在腰间的衣衫穿了回去,显然他刚才陷入在与棉布的纠缠中,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他,甚至来不及顾及这个大动作,再度将伤口撕裂。 知道是自己的唐突,南宫珝歌放下药,“伤口在河水里泡过,你还是清洗下,免得溃烂。” 她看的清楚,那些泛白的边缘,已隐隐有了溃烂的迹象。可见,他从离开太女府时,就没怎么处理过伤口。 丑奴低着头,不说话。 她的手指不由地触碰上伤口,明显感觉到他肌肉瞬间的紧绷。 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她。 他不自在…… 而比他更加不自在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不仅是不自在,还有浓烈的震惊。 方才,就在她的手触碰上他身体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胸口猛然一热,心跳骤然加速。 这熟悉的感觉来的太突然,突然到让她竟有些无措。 手,愣愣地停在他的背心处,倒更像是占便宜了。 他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她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不自在。对这些难堪的伤痕被她看到的不自在。 无数个念头在她心间电闪而过,南宫珝歌很快回神,瞬间收手。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走向门口,“伤处在背心,你自己没办法处理,我去喊大夫吧。” “不。”低沉而嘶哑的嗓音,带着坚定的拒绝。 南宫珝歌站住,“你选择我来帮你擦药?” 与大夫相比,她并非最合适的人选,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不。”依然是拒绝的声音,固执的让人牙痒痒。 他强行撑起身体,走到窗台边,那里放着几坛陈年的烈酒。丑奴随手拿起一坛,拍开封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