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于落
待到了街上,路南枝便见道上已拥了许多人,就连路两旁的小贩此刻都不顾得买卖,伸着脖子朝远处张望,可奈何人实在太多,且他们又离得远,故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街上虽人潮如粥,却也挡不住路南枝,一来她年岁小个头不高,二来她又较一般人瘦些,瞧见个缝隙便能钻过去,虽惹得一阵叫骂,回过头来却只见了个影儿,逮不到人。 没一会儿,路南枝便窜到了人流的前头,她站在离台下不远的地方看去,只见圆台的四周摆满了各种花草绿植,更有各色花瓣铺满了整个台子,散发出阵阵香气。 那花香也是各异,或清淡,或浓烈,或纯净,或妖娆,勾得人心神不觉就荡漾了起来。 那花还是其次,最美的要属台上那人了。 只见台角站了一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锦衣华服,颜色样式却较一般贵族穿得更加繁复艳丽,也不知那衣服上秀了什么,不时的银光乍长乍短,让人不敢久看,却又忍不住不看。 那少年五官极其清秀,尤其那张面皮更是水嫩剔透,吹弹可破,便是女子见了都要嫉妒。 路南枝心道,这少年要说多美却不及顾醒风一半,只那皮肤,便是见多识广的路南枝都忍不住要都手摸上一摸,当真是一绝。 正想着,便听得一旁的人说道, “快瞧,这便是南街那家新开张的玉春楼里的头牌!” 另一人道, “这头牌怎的。。。。。。” 话未说完便住了口,嘴角的笑变得意味深长起来,随即又笑着说道, “却是比那春满楼的那些姑娘有味道,只那肌肤,恐怕整个桑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那是,还在玉春楼刚开业的时候,不知来了多少达官显贵,都是冲着他去的,可谓是从未有过的盛况。” “若是如此,便是多舍几个银钱,也要去趟这玉春楼了!” 话落,便见那人笑了笑说道, “只怕你典了家当,却也是难见上一面,如今这头牌的身价不知被炒到了几多,更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都在排队争抢,哪儿轮得到你?” 只听得一声叹气, “如今见了这头牌,怕是我要夜不能寐了!” 那人又道, “你且看着,还有热闹呢!” “哦?不知还有何事?” 路南枝也忍不住屏息细听起来,便又听得那人说, “现下这头牌正是火热,那玉春楼的老板便动了心思,便操办了今日这一场,你瞧前面三排皆是有座位的,那是人家花高价购得,待会儿那头牌便会抛来花球,谁抢到,便可与那头牌共度一夜良宵。” “这老板却是会搞些花活。。。。。。” “我这兄弟,你还看不出这其中门道?” 不待人说话,那人又道, “这头牌价再高,一夜也只能接一客,若是像如今这般,收的却是几十个恩客的银子,仍只待一客,既添了趣味儿,又能抬高他的身价,当真是一箭双雕,手段高明啊!” 话音刚落,只听得花台上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随后便上来一人,那人五官圆润,看上去颇有些富贵相,眼角眉梢荡漾着笑意, “让各位老爷久等,接下来便到了万众期待的抛花球环节,有请我玉春楼的头牌入场。。。。。。” 此时台下便响起了掌声,叫喊声,以及意味不明的调笑声。 那少年嘴角有些笑意,眸中却平静无波,想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几步便从角落里走到了花台中央,手中还拿着一个绣着各色花样的布球。 只见他盈盈一拜,随即便朝台下看来,视线绕了一圈便收了回去,又是一笑,这才将手中的花球抛出。 随着花球的飞出,台下便是一阵骚乱,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客人早已站了起来,蹦跳着要去抢那花球。 谁知天不作美,此时突然来了一股怪风,那风极大,又带着沙土,迷得人睁不开眼,众人只得纷纷低下头去。 待到那股怪风过去,众人这才在脚下去寻那花球,可寻了半天仍不见踪影,便起了喧哗,正乱糟糟一团时,却突然听得一个极清脆的声音喊道, “花球在这!” 众人这才寻声望去,却见一九岁上下的女童,一身灰衣,身量瘦弱,看着还算是清秀可爱,只那双眸子灵气十足,似有宝光涌动,让人见了不觉入迷。 一时间空气极其安静,随后便又是一阵骚动,各色声音便不绝于耳。 此时的路南枝也是有些尴尬,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