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静的一夜
虽是春暖花开时节,但到了晚上仍是让人觉得身子发寒,阮自道与顾醒风功夫深厚自是不怕,只路南枝有些受不住这春寒料峭。 好在顾醒风生了火,路南枝便蹴在火堆旁,面上映了一片橘黄,只一会儿工夫,身上便暖和了过来。 顾醒风又将包袱里的干粮分与二人吃了,这才勉强凑合了一顿晚饭,后三人便各自打坐练功,一时间没了声息。 路南枝最先睁开了眼,见阮自道二人仍未动,便不敢有太大的声响,只盯着那丛火堆听里面不时的噼啪声,盯得久了,便不觉入了神。 “这是何意?” 听到问话,路南枝这才醒了神看过去,却见顾醒风正对自己比了个中指,面上却是透出少有的疑惑之色。 路南枝心中立时打了一个冷战,没想到顾醒风仍记得白天之事,还特意询问自己,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说道, “醒风师兄莫要在意,这不过是我胡乱做的,怎知其含义?” 顾醒风面上无波,清清冷冷的目光看过来,却是不信,只轻声道, “莫要诓我,你知后果。” 路南枝咬了咬后槽牙,仍笑意不减,却是死不认账, “醒风师兄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若知道,还能不告诉师兄?!” 顾醒风嗤笑一声,又道, “定然不是什么好话!” 路南枝嘴硬道, “师兄若是不信,你也朝着我做么,不管好与不好,这便是扯平了!” 路南枝之所以这么说,一是能打消顾醒风的疑虑,二是笃定他不会做那等不合身份之事,故面上越加无辜,心中却是有些得意。 谁知顾醒风那厮今日不知吃了什么药,竟真朝她比了个中指,就这么定定的瞧着她,路南枝却是不敢露出马脚,只得面带微笑,渐渐嘴角却僵硬起来。 两人便这么僵持着,却突听阮自道问, “你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闻言,顾醒风却是收了手势,路南枝心中倒舒出一口气来,却又生出些憋屈,故未做回应,顾醒风却道无事。 一时间又没了声息,阮自道见两人这般,便也不再问,对只着路南枝道, “昔日听何安说你故事讲得极好,不若今日你给咱们说一个?!” 路南枝没甚心情,便推辞道, “何安师妹谬赞了,南枝只是胡乱说的,哄人一笑而已。” “莫要谦虚,不止一人说你会讲故事,现下又无事,你且说一个来听,好坏不必在意。” 见此,路南枝也不好败了阮自道的兴致,想了片刻,便决定说个西游记,权当是解闷儿。 破庙中便响起一个童音,那声音婉转动听,又自带抑扬顿挫的旋律,让人不禁侧耳倾听。 顾醒风本是无心听这些,但随着那声音娓娓道来,他便渐渐被这故事吸引了心神,心中又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觉得这路南枝便如故事中的猴子一般,胆大包天。 这一讲便讲了一个时辰,直说得路南枝口干舌燥,阮自道却是听得津津有味,撸着胡子连连道, “妙哉,妙哉!难怪门内众人都说你会讲故事,今日一听,当真如此!” 阮自道似意犹未尽,又道, “他们还说你讲了什么草船借箭,不知又是怎样的精彩!” 路南枝听了,心中却是叫苦不迭,生怕阮自道也如众师弟妹们一般整日让她说故事,便道, “师傅要听只需招呼南枝一声便是,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咱们还要赶路,只怕耽搁了时辰。” 阮自道摸了摸胡子正待说话,便突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声凄惨的救命声,当即面上一沉,起身前去查看,路南枝二人便也跟了出去。 三人循着声音,在破庙不远处找到了一人。 那人身材壮硕,一身武装,一看便是练家子出身,但此时却一脸惊慌,手足无力,额上更是沁了一层冷汗。 阮自道上前忙问, “你是谁?出了何事?” 那壮汉却似神魂出窍一般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好半晌,才吐出两个字, “无心。。。。。。” 路南枝心头一惊,难道无心也在附近,只听得阮自道又问, “无心在哪?” 那汉子却是浑身颤抖得再说不出话来,阮自道当即如抓小鸡一般将那人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朝那人脸上扇去。 只听得啪啪几声脆响,又听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