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如草
沈矜栀细细的呼吸如同风浪里摇曳的浮萍,没有人抓住就要溺亡。 这些时日沈矜栀知道宫远徵私底下悄悄来探望过沈矜栀,但什么都不说看完就走,只是沈矜栀偶尔清醒地装睡,偶尔真的昏迷。 从一开始的质问,到后面沉默地笃定,也不过辗转七天。 午夜身上伤口痛得站不稳的时候,以前发生过的回忆如同走马观花闪现在你的脑海。 相遇时的虚情假意,再到后来破毒情出,最后涌的喜欢终结在你提剑站在那的时刻。 宫尚角背着光走进牢狱里,示意身边的人给沈矜栀,沈矜栀不会忘记宫尚角冷漠地看着她,眼眶狼红,递上一碗黑乎乎的东西。 喉结微动似乎有许多话想和你说。 “喝了它,从此和远徵一了百了。我会命人替你寻一个安息之地的。” 宫尚角又接着道:“也算是给雪长老一个交代……” 腐臭的药味冲入你的鼻腔,你低垂的眸子终于对峙良久之后,宫尚角轻笑一声:“喝了吧,对你对他都好。” 沈矜栀动了动,许久,颔首凑近了那碗毒药。 可是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着细微的银铃声响。 沈矜栀怠倦地闭上眼,身体前倾想去喝,可嘴还没踫到就被暗器打翻了。 宫尚角回头看向暗处,对上了宫远徵眼,充满了愤怒。 宫远徵压着声音道:“哥,你答应过我的!” 宫尚角回答:“她死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宫远徵低声提醒着,但更像是威胁。仿佛在说“你现在是执刃,说过的话就不可食言。” 宫尚角拿他没办法,背对着他们,冷言:“宫远徵,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想明白了,你若是不动,哥替你动!” 说完便甩手出了牢。 沈矜栀提着力气,缓言道:“为何不让我喝?” 他长相俊朗,身材挺拔,一袭黑衣显得沉稳冷酷,一张线条分明的俊美面孔上,双眉斜飞入鬓,嘴角处含着一抹冷然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我说过了,你只能死我手上!” 沈矜栀轻笑,只是淡淡说了句“好”便晕过去了。 宫远徵放下自己的冷漠,慢慢靠近,白细的手轻轻抚摸这她的发丝,嘴角垂了下来,“你为何不愿求求我,或许我就心软了呢……” 阴森黑暗的无峰…… 传话人:“悲旭,怎么样?” 悲旭咽了咽口水,低声道:“属下无能,没有完成任务,沈矜栀……” 传话人:“她怎么了?” 悲旭吞吐:“她暴露了……” 传话人:“死了吗?” 悲旭低着头没说话,传话人讥笑道:“那就是没死了,既然根没除干净你还回来做什么?” 悲旭双眼瞪着地面,颤颤巍巍道:“阁主这话是何意思……” 传话人没说话,只是将他低着的头挑起,迅速将毒投入。悲旭瞪大眼睛,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想吐出来。 传话人:“还需要我向你解释了?” 悲旭气的颤抖,缓缓抬头。 “我只给你一月的时间,一月之后你没有解药将会必死无疑,不管你除没除根都得死……”这如鬼般的声音,总是让悲旭瘆得慌。 传话人围着悲旭走圈,行动缓慢,声音鬼魅,“至于你是救还是除都由你,不除根你就得死,除根你就可以活下来。” 牢里的沈矜栀此时清醒过来,可头却晕得慌,身体燥热得如火烧,浑身无力。沈矜栀感觉到这种感觉不对劲,心里不免怀疑。 “来人……来人啊!”沈矜栀呼唤着。 同时一个不耐烦的侍卫懒散的走过来,“不是这位姑娘,有何贵干啊?” “我要见宫远徵……” 侍卫一脸讥笑道:“哟,现在终于想明白想要招了?早干嘛去了?”他喝了些酒,身上酒气十足,眼里对沈矜栀也是心不怀好意满眼欲望。 沈矜栀看着他歪歪倒倒的走过来还一脸猥琐,骂道:“滚开!” 沈矜栀浑身无力,这才明白有人给她下了药而不是毒。侍卫走过去摸着她的脸,沿着她的脸颊到脖子。 侍卫满脸的春风,“哎哟,这细皮嫩肉的,可真滑啊……” 沈矜栀想伸手反抗,可自己的手被粗壮的铁链绑着,沈矜栀用脚用力踹过去,将侍卫踹得倒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