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花开
这几日宫远徵替她解了毒之后沈矜栀需要静养,这几日沈矜栀天天差不多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半夜,沈矜栀在院子的凉亭里忙活着自己这几天的成果,桌上点着一支微光的蜡烛,沈矜栀从没做过这种针线活,只看过老人做过也不清楚能不能成。 从远处看,沈矜栀正在用金丝装饰着那条墨蓝色的腰带,这条腰带让沈矜栀忙活了好多天,这条腰带不同之处就是腰带朝里的那面在一排小弯钩,要保证不会伤到他,贴合身形。 猛然,沈矜栀的心一阵剧痛,沈矜栀额头多了几条褶皱,眉头紧锁,沈矜栀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水喝,这才缓和了些。 沈矜栀很清楚这是为什么,这不是前几天的毒,而且断情毒起了反应,这个痛比它疼千万倍,像刀绞像在被挖心…… 在悲旭的府里时,有个婆婆对沈矜栀极好,可是后来不知被谁毒死,沈矜栀一夜未眠,悲痛欲绝。这时的她已经服用了断情毒,还没见识到这毒的威力,而这一夜让她见识到了。 沈矜栀整个人躺着床上痛到恨不得死,心像被人挖空了一般,身体的器官像全都爆炸,浑身青筋暴起仿佛马上就要胀破,身上汗流浃背,沈矜栀口吐新血,血流不止,极其痛苦。还好及时被悲旭发现,才得以保全性命。 沈矜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思,直到刚刚才知道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当初服下毒时,从没想到会上有今日。 沈矜栀低头看着手中已经快要完工的腰带,有些不知所措,不清楚到底要不要继续…… 次日清晨,宫远徵刚出房间就定住了脚,只见自己对面中间的凉亭里坐着一个人,一身轻紫色的衣裙,外袍上用灰粉色的线在袖口,裙摆两侧都秀着简单的山茶花,还用青绿色的丝线给山茶花的底部绣上了就气清新的叶子。 乌黑亮丽的发上左右两侧都插着两支金钗,不同的是,两侧的下面两支金钗都有着吊坠,上面两支没有,耳上也带着精致的金耳坠,这些如果是别人带着会衬得人很俗气,但沈矜栀不会,在她身上只觉得仙姿玉貌。 沈矜栀见宫远徵出来了,拿着自己做了一晚上的腰带轻步走到他的跟前,先前行礼,柔声道:“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宫远徵冷声道:“去医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嘛?” 沈矜栀将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的递呈过去,轻言细语道:“我见公子的腰带旧了,也很想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所以我给公子做了新的腰带,这个腰带或许比你的那个更加牢……” 话还没说完,就被宫远徵吼得吓愣了一会。 宫远徵怒吼道:“谁允许你总是枉自揣测我的心意!” 沈矜栀被吼得愣在原地,自打进宫门之后这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旁边的那些侍女侍卫们都纷纷跪下不敢吭声。 沈矜栀瞬间眼含泪水,不敢大声说话,只好小声委屈:“我只是想……” “我不需要!” 冷言说完,宫远徵就已经大步走远了。 这句话让沈矜栀故意停留了很久,眼里的充满了泪光让人见了就会心疼的程度。可沈矜栀等宫远徵走出徵宫后,眼里的泪水瞬间不见了。 自己独身一人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腰带随手丢在了桌子上。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说完,沈矜栀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被手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沈矜栀轻轻将它打开,里面是一颗黑色的药丸,又想到过几天的上元节,这是唯一可以出去的机会。 与一向冷清的徵宫比起来,羽宫便热闹了许多。下人们正在往屋檐廊角下挂一些彩灯和香炉。五彩灯罩、五彩丝带,让人眼前一亮,精心配制过的香料在香炉里燃烧着,丝滑白烟飘出,笼着屋檐,如云似雾,闻之心旷神怡。 “夫君,过几日就是上元节了。” 云为衫与宫子羽两人坐在亭子里欣赏这眼前的美好灯光。 “是啊,又过了一年,这羽宫还是一点都没变,反而人都变得差不多了。”宫子羽感慨道。 云为衫看了看四周,望回宫子羽,“夫君是想他们了吧。” 昨日宫子羽和云为衫到后山去看望了雪,月,也说了许多心里话,月公子还是那样,想云雀了就练剑,琢磨自己的医术。 雪重子每日守着那颗青绿的青松,每天把青松上落的雪拍打下来。 至于……花公子和花长老,当初宫子羽将他们两个葬在一起,想的就是他们团聚。 后来,宫子羽带着云为衫来到了祠堂烧香跪拜磕头,表达对他们的思念。 “爹,娘,姨娘,月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