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识
星子点点,夜风微寒。 房间里充满了重力的呼吸声,穿着睡袍的沈矜栀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心口颤抖,浑身冒着珠大的冷汗。 沈矜栀额头,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紧闭双眼,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悲旭,你……你……你敢……玩我!” “咚咚!” “花姑娘宫三先生让你前去正殿,请和我走一……”一个侍卫话还未说完,屋里冲出来了一个人。 沈矜栀破门而出,一手用力掐住侍卫的脖子,直撞对面远处的墙面。 侍卫来不及反抗,撞到墙面上身体里的内脏就像被震碎了一般,又因脖子被掐得太紧发不出声音来,所以也反抗不了。沈矜栀抽出侍卫握在手里的刀刃,用力割破侍卫的喉咙,伤深能见肠。 宫远徵赶到时,侍卫已经倒在沈矜栀的脚边,她手里拿着带血的刀,直愣愣的站到哪里,表情更是痛苦,惧怕,恐慌。但宫远徵发现不太劲,他见沈矜栀两眼球是红色,脸上冒着汗,还大口的吸气,呼气,很是奇怪。 “花清婠!”宫远徵边喊边朝她跑去,大力舞动的衣摆像是证明了他的慌张。 沈矜栀朝声音望去,眼里瞬间又燃起了刚刚一样的火光,她不受控制的提着刀刃朝他劈去…… 宫远徵躲过她的刀刃,这才意识到她是中了毒,脖颈上的青筋若隐若现,宫远徵握住她的手腕绕到她的身后将她打晕过去。沈矜栀倒入宫远徵的怀中,握住的刀刃也失了手。 宫远徵一脸慌张的摇了摇怀中的沈矜栀,“花清婠!” 宫远徵将沈矜栀一手横抱起来,奔往自己的正殿,时不时就看一眼怀里中毒虚弱的沈矜栀。她躺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像死人一样。 宫远徵心想:“花清婠,你若是死了我就拿你入药!” 徵宫正殿…… 宫远徵慌乱的写着东西,随后去了自己的侍卫:“快!快去照着这些去抓!快去!” “是!” 侍卫来到药房,拿起手中的药单照着抓药,“钩藤十克 竹茹十克 牛膝十二克 通草六克 琥珀三克 辰砂三克 竹沥水三十克。” …… 夜还未亮…… 沈矜栀缓缓醒来,眼里朦胧。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人,腰间别着一个暗器袋,一头乌黑茂密的长发,一身高贵的黑衣,也是莫名的安全感,沈矜栀看到他在,也就把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我……我是不是又给你填麻烦了。”沈矜栀自责道。 宫远徵听到声音立马转过身走到床边,本来是想发脾气和质问她,可一过来看到她这样时,顿时不知为何心就软了…… 本来过来大声吼:“你在干什么!你到底是何人你为什么不肯说实话,你一个平民怎么会中这样的毒!” 可现在却变成了,柔着声音低声道:“还疼不疼?” 沈矜栀本已想好被他质问的准备了,可这句话让她愣了好久。 在她的记忆中,只有师父,师兄师姐们才会这么问。可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这么问过了。 “不疼了,公子……” 宫远徵听到回复,转身走到桌子旁,把桌子上的药端过来,轻声:“快喝了吧,你中毒了现在还解不了等你好点了我再替你解毒。” 沈矜栀艰难的爬起身子用胳膊肘撑着床,手接过药碗,一口干。 宫远徵等她喝完,就在她嘴里迅速塞了一颗糖,便拿着空药碗出了房间。 沈矜栀含着糖觉得懵,其实自己也便没有觉得苦,毕竟在无峰里这点根本算不了什么。只是他的这个举动让她觉得不知所措,不禁忍不住手掌捏紧。 但是又让沈矜栀想到做任务前,悲旭让她喝的那个药,现在想想觉得可笑。 次日 宫远徵端着药进来,沈矜栀也是刚醒。 宫远徵还是和昨天一样也准备了一颗糖,沈矜栀看着那颗糖不禁嘴角上扬。 “待会和我去一下执刃殿吧。”宫远徵看着沈矜栀说。 沈矜栀也大地猜到了,“好。” 正殿…… 沈矜栀走进执刃大殿的时候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诡谲氛围,宫尚角的目光冰冷得像刀刃,扫过她的脸。沈矜栀心跳很快,她忍不住抬起眼睛看向宫远徵,正好迎上他的视线,他的眼里有一种冰冷又有暖,莫名地让她感觉到有些不知所措。 侍卫已经拿着快马赶回的文书,照着上面的字宣读。 “经核查,棠阴镇花清婠姑娘……身份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