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
d Drea用意了,说到底谁不是在赌。 电梯停在一楼出去一大批人后,空间明显宽阔不少。林予安从角落往门口走了几步,等再次下行,一开门倒成了第一个出来的。 这回她倒是远远就瞧见了程之诲,那家伙穿了件深灰的高领毛衣外头叠穿了件白衬衣,领口张开正好显露出里头的衣裳,外头又套了件黑呢大衣。 是林予安没见过的风格,他在正靠在车门边低头踢了脚什么,反正帅气得相当明显。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他抬头望见林予安走来,赶紧快步走了过去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给我吧。” “律所发的年货,正好拿过去你们吃,也不算我空手上门了。” 程之诲抬腿扫了扫车尾的感应,后备箱自动打开,他把东西安置进后座答得有些无奈:“谁敢说你空手上门?林律是忘了,你才是最大的债主。” 林予安心想,倒也没有哪个债主跟着跑演出的,还跑感冒了。 “感冒好点了吗?” 她选择性忽视掉刚才的几个喷嚏:“好了,你要不要离我远点,快好的时候好像特别传染人。” 程之诲闻言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嗯,那回去先把林夕从丢出去。” 林予安扶额,倒是把林夕从给忘了。 “林律,这你男朋友吗?好帅啊。” 地下车库的声音总显得幽长而空旷,两人寻声望去,看见的是不远处站着的黄凝和她往车里放东西的老公。 这场景有些眼熟,林予安扭头看向程之诲,也难怪黄凝会误会。 旁人也罢,可这是刚跟她说了一通奇奇怪怪的黄凝,仍她怎么解释,都感觉像狡辩。 于是林律决定故技重施:“没,这是我弟弟。” “快,叫姐姐。”她抬头暗示程之诲配合。 同先前在超市那次不同,程之诲蹙眉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不是不愿地叫了声“姐姐”。 林予安还没赶上往回找补,对面的黄凝甚是欣慰地说了句:“还是年轻人会玩。” 不是!等一下! 好像有点越描越黑是怎么回事? 林律面色微微发囧,简直百口莫辩。 一抬头,程之诲这座大神冷着张脸,又不知道怎么了。 …… “所以诲哥就生气了啊?”林夕从往厨房张望一眼,某位摇滚主唱正相当熟稔地切菜备菜,看着相当割裂,“看着不像啊。” “真的吗?”林予安还是不太相信林夕从,扭头看向一旁全程参与的老A。 “Andrew 你和程之诲相处的久,我相信你。!所以他是不是真生气了啊?” “姐姐相信我,程之诲这人贼记仇。”老A招手示意几人凑近,“以前还在Coronet那会儿,我戴着戒指玩他吉他,给护板上蹭掉块漆,就…就这么大!” 老A比划着小手指:“这家伙直接拿我鼓锤擀面!!!这能忍吗,这必然不能忍啊!” “是确实找不到擀面杖了,而且你那鼓锤不知道多脏,我整整裹了五圈保鲜膜。” 正巧那头程之诲端着菜碟出来:“就这件事你说了三年,所以到底是谁记仇?” 老A的狗狗祟祟在程之诲面前无所遁形,见他转身又回厨房端菜,赶紧给林予安支招。 “姐姐相信我,怎么猜都不如直接问,你一会儿逮着机会问下就好。” 林予安腹诽,她要是敢问,从一开始就不会问你们啊! ED乐队加编外成员林予安的第一次聚会,是因为囊中羞涩,在程之诲租他表哥的房子里吃的火锅。 五口人七手八脚准备的涮菜,当然以程之诲为主力,其他人都是捣乱来的。 锅底煮开后,牛油底料的香味弥漫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更霸道些的黏在人衣服上、头发上,桌上几人连带着林予安都没在乎。 老A一贯起哄拉着林夕从,林夕从这个脆皮又端着酒敬姜淮,愣是把人家柔柔弱弱的姑娘敬到连瓶吹。 林予安望着他们,想着到程之诲这儿过元旦就很特别,特别就特别在…… 特别吵 :) 客厅电视放着一个台的跨年,茶几上老A的笔记本电脑放着一个台的跨年,就是饭桌上老A还得拿着手机再开个不同卫视的跨年晚会。 三种不同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那确实热闹的不同凡响。 林予安在一旁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生怕手机一会儿不留神掉锅里。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