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
清到了广场上看见刘造正投进一个三分球。见她来了冲她招招手,春风满面。 他揽过和他一起打球男孩们,介绍道:“徐俟清,我同学。” “漂亮啊,是不是真的同学啊。” “一边儿去,滚滚滚。”刘造又把他们推到身后,问徐俟清:“吃火锅吗?” “可以啊。” 坐进烟熏雾缭的火锅店里,徐俟清递给他一个小盒子,说:“生日快乐。” “嗯。”刘造点点头,把盒子小心揣进衣兜里。 “不看看?” “都喜欢。”刘造笑着,露出两个小虎牙来,与痞气的外表违戾。 徐俟清却轻易走了神。 她又看见他了。 如果说想与肖明树山水不再见这样的话一定是违心的。 商场楼梯下面,不正是肖明树和那个女人吗,肖明树的臂弯似乎被那人挽着。 瞧瞧这缘分,这该死的命定受苦的缘分。 嫉妒啊。嫉妒真该死。她从不知自己是这样善妒的人。 徐俟清吞咽下一片浸了个十成十辣的毛肚,咳了个惊天动地。 - 返校后上晚自习的当晚,徐俟清又伪造假条出校门买小汤圆时,被几个男男女女堵在了巷子里。 “什么事儿?”徐俟清客客气气问道。 一个挑染着幽蓝色的长发女孩站到前面,威胁道:“离刘造远点儿。” “就这啊,好的。”徐俟清比了个ok的手势,要钻出围堵。 那人偏不放过她,好像视她如仇敌一般。“他是我男朋友,你不要和他再见面了。” 徐俟清看着眼前这个年龄明显比她还要小的女孩,没了耐心:“幼不幼稚啊。” 话一出身旁几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孩立刻围上前来,其中一个上手揪着徐俟清的衣领,问她:“听清楚了吗?” 徐俟清本来就烦,踩了他一脚。 那人一个拳头打过来,徐俟清的左眼顿时火辣辣的疼。 妈的都别活了,徐俟清照着他的下身踢过去。 很快徐俟清被其他人踹倒在地上。那女孩过来阻拦,混乱中徐俟清听见她说:“不要真打,不是真打。” 此刻巷子里刚好有行人经过,喝止了这群小混混们,人群一哄而散。 徐俟清在路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除了脸上有伤,肚子脊背又被踢了几脚外,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大碍的。 “需要报警吗?” “不用不用,谢谢您啦!”徐俟清礼貌鞠了躬表示谢意。 那人伤得不轻,她懒得报警给苏永丽添麻烦,况且自己私自出校门也不好交代。 第二天早读课徐俟清肿着半张脸一早坐进了教室里。李滕锋从她旁边过时发现了她用书本挡着的受伤的脸。 “怎么了?” “撞电线杆子上了。” 李滕锋一眼看出她在说谎,“咱学校哪个地方有电线杆子你告诉我。” 徐俟清不吭声了。 “第二节课大课间操别做了,直接来办公室。” “哦。”徐俟清继续用英语书挡住其他同学的视线。 下了课徐俟清戴了顶棒球帽又把头发朝前拢了拢,拜托,被别人打成这样很丢年级前三的脸的好吗。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醇厚低沉的声音,“进来。” 徐俟清心下一凛,我不想见你了白杨你回去吧。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办公室里正悠然坐着的不是肖明树还有谁。 呵,成为心里常驻嘉宾还不够,还需要驻校吗这是。 “我来找班主任。” “哦,先坐那儿等会儿吧。”肖明树正低头翻着一堆陈旧的报纸,其中不少还是由本校学生创办的校刊。他正读着其中一篇《白杨之颂》。 徐俟清用帽檐掩着伸头去看,忍不住说:“别看了,写的没啥水平。”她一如既往地在他面前横冲直撞。 “读起来还不错,情感倒也真挚。”肖明树抬眸,看见了一个几乎半张脸都肿起来的学生。 “你这是怎么了?”任谁看到这幅模样都会询问的吧。 徐俟清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忽然有了想要博取关注的想法,低声说道:“和别人打架了。” 听到回答后肖明树似笑而非,而后身体向后坐了坐,保持着一个舒服的姿势,问垂头耷耳的徐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