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
询问她好些没,昨晚两人在群里问她为什么没来上学,她也不好明说照顾陈树律,于是称两人都生病了。 安克儿也在群里表达了对她的关怀。 自从上次生日会,金羽和安克儿也进了群,三人群改为五人。 敖嘉猜不透他要干嘛,出于礼貌回复。 她害怕他贼心不死,还盯着陈树律,给自己下绊子,所以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注意。 “好得差不多了,”敖嘉把给她们带的早餐拿出来,“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们还说,要是你今天再不来,就组团去你家探病。”章歌笑着。 余筱:“来,这是给你的。” 敖嘉接过纸杯蛋糕,仰起脸,喜滋滋地说谢谢。 随后,章歌亲手把纸杯蛋糕放在陈树律桌子上,腼腆说道:“陈同学,这是我烤的,你,尝尝。” 她特意强调自己烤的,以此希望他不要再用钱来衡量自己的心意。 陈树律费力掀开帽子一角,露出眼睛,有气无力道:“谢谢。” 接着又熟稔准备给对方转钱。 章歌猛然摁住他手腕,“不,不用那么客气的。”她几乎哽咽,扯谎说:“因为嘉嘉说你们生病,所以我顺手也为你准备了一份。” 她鼓足勇气,一口气说了很多。 或许是时候放手了。 陈树律大脑宕机,茫然愣住,他看向她蓄满泪花的眼眶,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一直以来,等价交换的理念已经刻进骨子里,无论是在福利院还是在敖家或是在搏击馆,所有人都在身体力行的践行这个理念。 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儿,敖嘉赶忙站过来打圆场,“他,烧坏脑袋了。” 后半句,她只敢做出唇形。 章歌被她逗笑,点头示意了解。 “回座位吧,待会儿老张头又该大吼大叫了。”余筱拉着章歌回到座位。 听到老张头,敖嘉竖起来汗毛,坐回自己的位置。 张星,帝国高中有名的几何老师,专业水平毋庸置疑,就是人品槽点满满,不过三十出头,但因为思想古板,被学生封为老张头。 敖嘉很讨厌他,本来就因为数学不好,报志愿的时候特意避开有数学的专业,没成想穿书后,竟然还要学,而且还是高数。 若非敖嘉室友是理工科的,无聊时跟着蹭课,她现在连公式都看不懂。 “哎,阿律,”敖嘉戳了戳陈树律的后背,“借你习题瞅瞅。” 她一拿出书,看到空白一片慌了神,急忙向陈树律求助,她竟然忘记写老张头布置的课后练习题。 陈树律懒得多说,反手把书给她,继续趴在桌面,手随意搭在脑袋上。 拿到书的敖嘉眼睛亮起来,向他的脑袋投去望向救世主般的眼神,可惜对方无法看到,然而高兴没维持三秒,敖嘉再次苦着脸。 三道习题,占据两页空白纸。 一定是多种解法。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刚开始动笔,上课铃声响起,老张头背着手,向领导巡查一般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习题。 敖嘉拿笔的手顿住。 眼一闭,咬牙把书从侧边还给陈树律。 陈树律接过来,直接摁住敖嘉翻开的那页,摆在桌上,全程头也没抬。 眼看老张头走下来,敖嘉恨不得与课桌合为一体,尽量匍匐在书本上,只将书露出一半。 随着他的步伐愈渐近,敖嘉心脏扑通跳不停,就像小时候老师提问,害怕抽到自己名字一样紧张。 张星走到陈树律身边,见桌面上摆着的书空白一片,又见他整个人都趴在桌上,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叫醒他。 陈树律费力抬头,虽戴着口罩,可露出来的脸颊绯红一片,眼神也迷离不定。 “身体要紧,要是坚持不住,先回去好好养病。” 陈树律艰难点头,勉强托腮准备听课,看着空白的几何书愣怔几秒后揉着太阳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张星偏心的发言震惊敖嘉。 她看得一愣一愣的,又伸着脖颈看向陈树律。 “有些人,还是多关注自己。” 张星盯着敖嘉,脸色一变,说。 哟,感情还是个变脸大师啊。 敖嘉在心里冷他一眼。 见敖嘉的习题写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