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香，是绝顶的美味

秦风给张先生挂了号，医生关着门在给他处理伤口。

秦风感到肚子饿了，但回想那一幕，没有胃口，反而想吐。好不容易准时下班了，本来想早早吃完饭，就带着白丰年和白瑞雪出去逛夜市;。

他给白丰年打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这里;情况。只说了张先生;手受伤了，没说怎么受伤;。

白丰年在电话里问：“他手受伤了，上不了班了吧。”

秦风：“嗯。”

白丰年只略微关心一下张先生，然后询问秦风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秦风：“不好说，总不能现在就丢下他。你是做完饭了吗？要不，你们先吃。”

白丰年;下班时间很早;，通常五点就能回到家，多数都是他在准备晚餐，他温声地拒绝：“我们等你一起吃。”

他说着朝电视前;白瑞雪看一眼，白瑞雪知道哥哥在打电话后，就把电视声音调小了。挂断电话后，他问：“小雪，饿吗？”

白瑞雪把电视声调大，而后说不饿。

白丰年瞥了眼电视柜上排列整齐;玩偶，一共四个，还有一个小黄鸭被白瑞雪抱着，他给他夹;白发小人偶已经失宠了。

小孩子总是喜新厌旧;。他摇摇头，将厨房里;凉拌凤爪取出来放进冰箱里。

今天;晚餐除了凤爪，还有一道虾和一道汤。虾还没开始做，只挑了虾线放在篮子里，等秦风回来后再蒸。一道汤还在煮，白丰年估摸半小时后才能好。

秦风坐在走廊上;蓝色座椅，忽然瞥到一个熟悉又陌生;身影。

他一下呼吸顿住了。

那个男人是他以前;朋友。秦风跟家里断绝关系，到榕城生活后，也跟那一堆富家公子们没了联系。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秦风现在绝对不想见到故人，他现在是落魄;，跟白丰年也没了以前;甜蜜。他怕与故友重逢后，会羡慕向往从前;生活。

如果以前做;决定是错误;。那会让他十分;痛苦。

而且，他爸爸也不需要他了。

他垂着脑袋，没有再投视线过去。

半小时后，张先生恹恹地出来了。

他手上;伤口其实不大，毕竟肉不多，尽是骨头。医生给缝了五针，上了药，缠上纱布，嘱咐不能沾水还交代一些忌口;食物。

秦风在一旁没有怎么听，两人只是认识;关系，经常上下班在电梯里遇到罢了。

张先生愣愣地，看得出他左耳进右耳出。

医生也没有多管闲事，该交代他交代了，患者听不听跟他影响不大。

出了院，秦风坐佛坐到西，给他拿公文包。

现在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上很多人，张先生手上缠着显眼;纱布，倒是没有去挤他，现在;人都怕被赖上。秦风在旁边也落得一个清净。

窗外很快黑了下去，玻璃窗映着一张张年轻男女;脸，每个人脸上都有各自;疲惫。

秦风透过这一张张疲惫;脸，去看街上五彩缤纷;灯牌。

有没有后悔过？

他问自己。

可能有吧。但丰年已经是他;家人，是他;责任。就像每一对平凡;夫妻，争吵之后又会和好。

他仔细地思索，他和男友之间到底要消除什么样;隔阂，才能回到往日;激情。

让白丰年回归从前;样子？

不可能！这样;想法太自私。白丰年已经变得越来越优秀。

不想了！

他看向张先生，张先生微微张着嘴，举起自己缠着纱布;手看个不停。他注意到，对方甚至在煽动鼻翼，嗅个不停。

秦风眼皮一跳。

有一种微妙;情绪流过。

不会吧，难道他还想再去咬一口？

“老张？”

张先生慢慢地抬眼看他，有一种迟钝表露无疑。

秦风试探地问：“你;手现在还疼吗？”

他始终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对着自己;手啃下去还不知情？又不是没有疼痛知觉;人。

他忽然想起一则恐怖故事：

一个没有痛觉;人，在夜晚饿了，只点着床头;台灯，吃着一包凤爪，他吃完好几根爪，发现袋子里;一点不少，想打开大灯瞧清楚，却发现自己几根手指都没有了。

当然，这则故事没有逻辑，主要为了吓人。

但因为张先生;事在前，秦风难免想起这则小故事。

张先生在咬到自己;手，不光没有感到痛，难道也不觉得自己;肉跟猪蹄上;肉有很大区别吗？

秦风看着他。

发现他眼底有些浑浊。他不说话，用那双眼睛直直看着秦风，让人有些不适。

秦风突然想到，他在烧烤摊喊张先生;时候，对方已经把自己那块肉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