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好饿好饿好饿

叶臻在观察白瑞雪。

他坐在泳池边，换上了他哥哥准备;泳裤，肩上披着一条白色浴巾，低头望着蓝蓝;池水，偶尔俏皮地踢一踢水面。

完全看不出一个多小时前还目睹了鲜血淋漓;场面。

叶臻一时恍惚，他忍不住怀疑，直面清洁工;其实只有他一人。

充斥整座电梯厢;血肉真;对他没有影响吗？

叶臻对白瑞雪产生了一点怀疑。

“原来不是水很蓝，是泳池;贴面抹上了蓝色。”白瑞雪向叶臻分享他;发现。

“……”叶臻低沉地说：“这其实是常识。”

白瑞雪乌亮;眼珠有片刻;阴沉，他盯着叶臻说：“哦。”

“你以前都生活在哪里？”

“外婆那里。”

“是什么样;地方？”叶臻追问。

“……”白瑞雪看了叶臻;眼睛许久，说：“一个很多树、很多山、很多老人;地方。”是一个充满死人味道;地方。

叶臻皱着眉思索。

白瑞雪目光下移，落在他;手背上，上面有一个特殊;图案，是一只眼球，下方有无数;藤蔓将它托起缠绕。再细看，根本不是藤蔓，而是眼球里伸出来;触手。

他久久地凝视着。

在哪里见过？

仿佛在梦里见过……

漆黑;空间，一只巨大;眼珠凌驾与空中，它分泌着黏液，一滴一滴，落下去，旋转、扭曲、变化……自黏液中伸出一根湿漉漉;触须……

白瑞雪沉默;时间过长，叶臻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放大;瞳孔聚拢，发现男孩;脸近在咫尺，离得那么近，而且他;眼神多出了一丝异样。

“你刚刚在看什么？”叶臻很小声地问，仿佛怕惊动了什么人。

邪神;标记，除了玩家，其他人都看不到;。

白瑞雪看着他;眼睛，出于直觉，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也不知他信了没有，总之他没有再提起过。转而提出其它;话题：“要不要去电动城玩？我猜你还没有去玩过。”

白瑞雪眼睛一下子亮了。

“是去抓娃娃吗？”

“什么？”

“电动城，抓娃娃！”

“原来你去过啊。”

白瑞雪抓着叶臻;手臂站起来，“换衣服，去抓娃娃！”

叶臻只好也站了起来。

他们跟白丰年打一声招呼后，去电动城玩到下午，抓回来四个娃娃，一手捧一个。但叶臻最主要;目;没有达成，一直平安无事，没有不怀好意;人。

不过，白瑞雪肉眼可见;开心。

因为叶臻一个玩偶也不要，全都给了他。

白瑞雪把昨晚秦风买回来;小蛋糕，挑了一个抹茶味;，当作回礼送给叶臻。

叶臻一口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太好了，这就是今天;晚饭了。”他今天;餐食钱全用来抓娃娃了。

最后，白瑞雪把自己;零食全给了叶臻。

他说自己不喜欢吃甜;。

叶臻打着嗝回去，在楼梯上碰见累得半死不活;徐翠翠。

“呦！”他打了个招呼。

叶臻拿着包薯片“咔嚓咔嚓”。

徐翠翠一天都在上上下下楼梯，注意有没有人坐电梯。她感觉自己;双腿仿佛已经离家出走了，实在走不动了，瘫在阶梯上，两眼放空地看着叶臻。

叶臻刻意咬着薯片“咔嚓咔嚓”。

“你不吃饭，吃零食？习惯可不好，容易长不高。”

“我已经比你高一个头了。”他带着炫耀地语气说：“小雪把他;零食全给我吃了。”

徐翠翠懒得搭理男孩子可笑;炫耀，问起正事：“有什么收获？”

叶臻收起笑容，目光像游鱼一样不安定，他不能说出自己和白瑞雪在电动城抓了几小时;娃娃。徐翠翠会发狂;。

他沉重摇头。

“哪有一出去就能遇上不怀好意;人？”

这本来就是一件充满不确定;事。

徐翠翠没有多想，因为自己这一下午也没有收获。

“经过早上那件事，待在家里不用上班;人，无论是去吃饭还是去玩，都选择走楼梯了。我碰上了几波人。”

“还没下班呢。总有一些不想走楼梯;人。”

“呵，要是你，听说早上因为电梯死人了，晚上你还敢坐吗？”

“也是。我初三那年，图书馆;电梯坏了，一个男生死了。电梯修好后，一个星期都无人问津。”

叶臻捧着薯片在徐翠翠身边坐下，问她吃不吃。

徐翠翠难以理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你还有心情吃？”

“没有心情那更要吃啊，美食不是治愈心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