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医院,空前封控(续1)
> 白天,他第一次穿整套的防护服,那叫一个难受。之前,他与廖熹念、刘乐等广南省医疗线记者朋友们交流过采访疫情时穿防护服的憋闷劲,明白不好过。毕竟不时亲身体验,不好过的感觉总是隔乐一层膜。等到自己真正穿防护服采访,真真切切体会到忒不舒适。难道脱掉闯入隔离病区?切不可鲁莽行事。咋办,难道“凉拌”?一线医护人员每天都长时间忙碌在隔离病区,还要救治和护理病患,就是身边的榜样。得,老老实实地忍着吧。 《京西信报》记者吴铭与黄浩拍档随左岸医院通讯员,平生第一次踏进RARS病区。头天采访,会有怎样的收获? 两人分头行动,有事相互照应。比起黄浩拍摄照片收获颇丰,吴铭则是满腔热情被泼了一飘冷水,从头凉到脚底。毕竟文字记者采访需要与人打交道,而摄影记者不一定,见到好素材咔嚓一声就搞定。这个白天,吴铭记者穿梭不同的RARS病房,目睹医护人员正在查房和护理病人。那三层楼病区六十多个病房,每个病房2个患者。病人们不是无精打采就是双眼闭着,他不晓得后者是睡着了、休息还是昏迷?有的病人甚至泪水涟涟,还有的嚎啕悲呼,护士们正劝慰着。看着病区喧闹或迷离的情景,而医护人员忙得不可开交,吴铭不好意思采访,几次张口欲言又止,生怕打搅人家做事。说实在话,他被病区的实情惊到了。之前在外头,无论怎么想象也不能想到一线救治的危急;之前阅读广南省记者的疫情病房采访报道,无论怎么感动也想不到病人们的形形色色状况。总之,曾经的了解终究没有身临其境来得那么触目惊心。整个第一天,吴铭记者基本空手而归,自我埋怨:哥们,自己主动请战,甘心头一遭吃败仗?你是深度记者耶,吃白饭的,不懂得挖掘深度材料吗?别怂! 尽管吴铭头一日没采访到神马东东,却从通讯员听到一个病人张生(化名)的悲□□儿。张生住进左岸医院,坚持了快一个月,医护人员原本对他都满怀希望,觉得他能康复过来。张生是一个的哥,神志清醒的时候对医生、护士打保票:等我好了,一定带你们去兜风!然而,他却在今天天亮时分病亡,与他熟悉的医生护士们都没来得及送他。吴铭与黄浩记者听来忒惋惜,虽然没见过张生,还是去瞧了他离去后的那张空空的床,算是送别一名陌生的同胞,满眼伤感。本来这时一个蛮打动人的病人故事,但由于没有见过活生生的张生本人,吴铭记者不能成文弄成特稿,所以两手空空。 吴铭记者没有气馁,翌日继续打起精神,继续去左岸医院采访。这一次无论如何要问医生进病区的心态如何,否则自己身为记者开不了口是不及格的。上到三层一间病房,他恰好看到一位女医生查完房,立刻迎上去。“你好!我是《京西信报》记者吴铭,冒昧地问你,请问贵姓?刚才,这个病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女医生将近50岁,双颊露着两个酒窝,笑魇如花,让人如沐春风。“免贵姓吴,吴芳。”她走得离病人大约一米开外,没有直接回答患者的情况,“有的病人住进来后,晚上害怕到失眠,睁开着眼干坐着,怕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于是我跟一个这样状态的病人说,你再这么死耗着会垮掉。你放心,我会让你好起来。” 其实,吴铭记者能理解这种病人极度紧绷的情态。在生命危急的时刻,凡夫俗子谁不怕死?同样,他明白吴芳医生给病人吃“精神安慰药”,使对方放平心态促进救治的功效。病人通常信赖医生,把医生的话当作金口玉言。吴铭记者接嘴,”一旦染疫,患者感觉天塌地垮,更加将医生的任何话都当作圣旨仰赖。你激励病人,对后者治疗有好处,是另一种疗效。” 紧接着,吴芳医生似乎自言自语,“医生救死扶伤使人活,自身必须具有牺牲的准备,尤其当前抗疫的特别时期。” 瞬间,吴铭记者郑重其事,认真端详吴芳医生。直接开问,不拐弯抹角,“吴医生,你有吗?” “有。”吴芳医生坚定说,神态平静,“吴记者,我还要做事,暂停。” 望着她走开的身影,吴铭记者肃然起敬,为吴芳医生勇于奉献的职业精神而深深感染。 此时,吴芳医生看过的那个女病人支起上半身,大喘气讪笑,一口京西话味儿:“约,《京西信报》咋派个毛头小伙子采访?没大人吗?” 吴铭不以为意,估计对方不超过三十岁,开玩笑打哈哈,“口罩遮住了脸显年轻,实际上比你还大。”这个女子,貌似京西大妞豁达开朗。他见机行事,继续问,“姐们,你现在最想干嘛呀?” “特别想放风筝。”对方把头转向窗外,黯然地注视外头树梢恰好停着一只灵巧的雨燕。 “你,想得可美了。”四月下旬,城春草木深。吴铭顺着对方的话溜下去,“今年疫情突袭,我还没放过风筝呢。” 瞧着这个大妞蛮想说话,吴铭记者计上心来。自己是深度记者,不同于跑线的日常记者发资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