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知名医院,空前封控
毒,自己在面罩后头急促呼吸起来,口罩随着深深呼吸贴在鼻子上,憋得紧。背后就是门,她害怕了。罩在防护服里呼吸憋闷的她,背上直冒冷汗,控制不住自个儿,脚往后缩,打算转头扒门就逃。可是,流调员纹丝不动,看起来就比翟雯敏大不了几岁。人家站在病老头得床头,离病人脸孔没多长距离。为了方便在笔记本记录,他摘下眼罩,只戴着眼镜。待老人咳嗽完,他继续问询,声音丝毫没有颤抖。翟雯敏记者吐槽自己:胆小鬼,瞧人家多镇定!你个小妞竟然想溜,死样。她盯着安之若素的流调员给自己打气,估计6分钟,才有勇气待下去。一个病房2个疫病感染者,她没吭声,观察着流调。医护人员忙忙碌碌,没空和无关人员说话。但她是记者必须采访,于是上前问了两三个医护人员,对方都摆摆手拒绝。她只得停止采访,避免干扰人家护理病人。 在另一个病房,翟雯敏记者看到一个小伙子平躺着,眼神愣愣的,一副绝望泄气的样子。她和流调员走过,他没侧转身瞧过来,依旧空洞。她走过去想安慰这个病人,房内的医生和护士瞧见,立即举手制止。跟着流调员做事,差不多待了一个钟头。 那会儿,这家定点医院没有区分清洁区和污染区,翟雯敏记者随着流调员出病区,就在空地上脱隔离服。连个椅子都没有,只得站着脱。单脚跳着扒拉鞋套的时候,她踩在裤子上差点摔了个大跟头,幸好没出洋相。低头摘下口罩,脸上勒出一道道条痕。一抬头,慕然发现摄像师程望扛着摄像机正拍自己。翟雯敏记者方想起来,自己该采访这个流调员,并说些自己进隔离病区的感觉。立刻,她上前便问,紧张还没平静,问得结结巴巴,行话说“吃螺丝”,没人怪她。“你好!我是华视‘调查传真’记者,你进RARS病房作流调害不害怕?” “谁不害怕?害怕也得做,职责所在。” “那个老头剧烈咳嗽,我吓得想拔腿就跑,你仍然站在旁边做记录,甚至摘下眼罩。但看到你镇定自若,鼓励我大胆呆下去。你的心理,没有波动吗?” “没有。我们单位做过防疫培训,所以我能镇静流调。如果还是被感染,那就听天由命了。” “你觉得,这家医院的RARS患者情况严重吗?” “不乐观。但愿我国能够早日打胜这场抗疫仗。” 翟雯敏记者,说了自己第一次和RARS病人面对面的感想。“那些病人,非常可怜,需要人们的慰籍,哪怕写张明信片都好。里面的医护人员都在匆匆救治护理,没空接受采访。” 接下来,翟雯敏小组前去采访院长,受到对方婉拒。院长,再三叮嘱他们采访疫情,千万小心行事。 台里有人感染了RARS疫病,华视台长为了防止集体传染,下令采编人员没事禁止回东院,新闻评论部就在西院制作好节目,播出时由导播隔着东门栅栏接收片子。各栏目自行安排采访人员集中住宿,不要回家,争取不染疫。从而,“调查传真”栏目组好不容易安排翟雯敏小组住进了一家小宾馆。要知道,全市酒店都不接收与疫情打过交道的人马住宿。她们得以入住,得益于华视新闻评论部副主任陈梦的人脉资源。他们住进去的那一层,只收了他们一组旅客。 此时的首都仿佛空城,寂寥无人气。“寂寞流苏冷绣茵,倚屏山枕惹香尘,小庭花露泣浓春”。天街细雨嫩如酥,闹市凄楚空荡荡。高校虽然没有封闭,但相互之间人员不能流动。譬如:吴铭记者的母校燕清大学和隔街相望的京西大学的师生,往日里在两校络绎来往,如今不许相互串门,恍若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可苦了两校情侣,“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四月下旬的一天,华国政务院一起撤换卫生部部长和首都市长,并通报全首都暴涨的疫情数据。京西市民的恐惧感好像马蜂炸了窝,嗡的一声全城乱飞。那会儿,京西市的暮春,花开荼蘼了事终,更添疫情愁上愁。“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一次,翟雯敏小组接到市疾控中心通知,跟随崇宣区卫生院工作人员去消毒防疫。去哪里?不晓得,神秘莫测。凌晨,稍微露天光,还没起鱼肚白。一个女医生首次穿防护服,毛手毛脚。才穿一半便去拎桶子,可是提着空空的小红桶忘了干啥,在原地打转,焦灼茫然。翟雯敏记者看到,帮她穿好防护服,问她咋啦,对方念念叨叨,“我家娃才一岁半,我家娃才一岁半。”她忍不住想抱抱人家,可防护服不能轻易碰触,只好轻轻安慰,“没事。我都去过胸科医院隔离病房,不用怕。” 医生们跑着上车,“趁着天没亮,快!”华视“调查传真”节目组只得跟上,镜头抖得像恐怖片,太晃。医生上了车鸦雀无声,双手一直背着反系口罩。系好,过会儿松开,再系紧得更紧。从中,翟雯敏记者感到大伙儿异常紧张。 行驶在空无一车的大街上,车子开得飞起,很快到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