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新闻照,定格史册(续2)
前去拍西南边陲大排雷的时候,汗毛又都竖起来,一脚踩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踩中地雷。这次,我再上“地雷阵”,只是“地雷”不在脚下而在肉眼看不见的空气里,叫RARS病毒。“这个时候,说不害怕都是骗人的。”他的心理胡乱嘀咕着。胆小了,想转身离去吗?不,他自我激励,开弓没有回头箭。 幸亏,贺衍明记者不愧是传媒老江湖,很快把怯弱的心理调过来。由于疫情特殊时期,院方没派一群人接待,只有分管媒体推广业务的朱名副院长。跟对方简单聊了四五句,贺衍明记者就比较镇定了。他冷静地想:我虽然是来到离疫情前线很近的地方,蛮危险,但是人家医生护士每天直接接触RARS病人,那岂不是更危险?别人都能在这里镇定救治这种超级传染病患者,我还怕个鸟啊!哥们,站直了,别趴下。立刻,他跟对方提了一个要求,“朱副院长,我希望贵医院能把我当作咱医院病区的医护人员一样,哪里一有情况都及时告诉我,我24 小时开手机。”他不打诳语,小巷里拿竹竿——直来直去,索性向朱名副院长道明原委。“我太清楚,咱们国家官媒记者由于体制之故,往往都被采访单位当作贵宾接待,记者的安全第一,所以提出这个要求。还有一个理由是,我到了贵医院采不一定完全能拍到啥,因为医院被隔离成好几个病区,我假如在这个病区,而另一个病区也许发生天大的事情却都不晓得。因此,我提这个要求就能及时知道哪个病区发生新闻事儿。” 闻此言,戴着双层大口罩的朱名副院长爽朗一笑。贺衍明记者虽然看不见对方的笑颜,却能从眼神和声音听出来:“贺记者爽快,果然名不虚传!我代表医院答应你,预祝合作愉快。”他也叮嘱到,你采访拍摄必须严谨防疫。 “多谢!”自此,华国新闻摄影家贺衍明深入京西市第二家传染病医院,深入采访首都RARS疫情实况。 这时,站在一旁先他进入医院的文字搭档苗然兴奋难耐,也谢谢对方。《华国青年报》记者正式执行,开始采访首都疫情前线的第一手新闻。 刚落座不到半个钟,贺衍明记者与同事苗然就迫不及待,提出进隔离病区采访。朱名副院长见他们心态热切便同意,又叮嘱了一边院里的防疫规则。贺衍明记者从头到脚穿上沉闷的防护服,戴上双层大口罩,迅速感到燥闷,忒不舒服,巴不得马上脱掉透透气。此前,他看到广南省记者报道,穿上防护服再带上护目镜,镜片不到5分钟就容易被呼出的热气迷蒙,于是特别准备了潜瘾镜好拍照。可是想到人家医护人员天天穿着防护服救治RARS病患,他打消了怂包念头:人家这么久能熬着还要救治病人,你仅仅采访三天久想打退堂鼓当狗熊?何况,自己有个同事搭档,怕啥?枪已上膛,冲! 在谨慎准备后,《华国青年报》记者就向方镇医院第三病区出发。令他俩惊讶的是,比起外界的紧张气氛,病区阳光明媚,倒格外显出了宁静。果然,潜瘾镜派上用处,有利于拍照。凑巧,卢强医师正准备通过可视电话与快要过生日的女儿沟通。于是,他用相机贴近了卢医师,毫不畏惧,不到1米的近距离,按下了快门。到父女俩通话完毕时,贺衍明记者的数码相机已经拍了几十张照片。 傍晚,随当班医护人员严格按流程,贺衍明记者在院感科人员指导并监督下,一个个环节脱防护服、摘护目镜、手套和头套、脚套并彻底消毒,花了将近十分钟。哇塞,总算解放了,长吸一口气,太他*舒服。在专门安排的宿舍区吃完晚饭,贺衍明记者借用方镇医院的台式电脑向华国青年报社采编系统传回新闻图片。苗然记者紧赶稿子,快晚上21时才整完。第二天,俩人的文图报道见报,《华国青年报》关于卢强医生父女隔空交流的报道,情不自禁地感动了华国无数的读者。一线医务工作人员在奋力救治RARS病人的同时,依然惦念家人。温情脉脉,应验着那句俗话,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当时,很多国人对RARS病毒躲都躲不及。贺衍明记者却在方镇医院待了20天,远远超出院方只许他拍3天的要求。他,到底用了什么方子成功游说了院方?实际上根本没秘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用诚诚恳恳的言行打动了方镇医院。前3天,贺衍明记者表现得很好,不但采访严守防疫规则,而且跟医生护士打成一片,一块儿吃一块儿住,同吃同睡不搞特殊化。人家吃盒饭,他也吃盒饭;人家不回家,他也不回家,每天都待在一起。在RARS病房,最忌讳在极度疲劳的情况下工作。华国各地医院遭传染的医护人员,蛮多就是在长时间加班的情况下被病人感染。贺衍明与苗然记者有时候在病区里一呆就是好多个钟,有时候一天要几进病区。看着他俩汗流浃背的样子,方镇医院的领导吃惊不小,万万没有想到记者也可以这样拼命。到了第3天,贺衍明记者一旦在病区呆的时间过长,医院领导就会通知相关部门,勒令他俩“退场”,并作为一条纪律被严格执行。也许就是有了如此好心的预警机制,贺衍明记者俩在多个在病区RARS病毒零距离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