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新闻照,定格史册(续2)
(萧遥) (接续)暮春,华国新闻摄影家贺衍明走进RARS病房。他尽管年过半百,小儿子还是个婴儿,仍然义无反顾奔赴疫情“前线”。朋友们得知他深入一线,先震惊旋即平静,因为这照旧符合他的记者本色:那就是华国无论哪里出了大新闻,他永远会站在现场第一线。 跟《京西信报》深度记者吴铭由报社放手干一样,《华国青年报》王牌记者贺衍明自谋上“前线”的办法。他找各种关系联络很多家京西市定点医院,都被对方以RARS传染性超强而担忧他被感染的理由一一拒绝。他不死心,接着联系京西市第二家传染病医院——方镇医院,继续赌一把体验式采访。凭着在全国传媒界的赫赫声名,他和方镇医院的通讯员梅方通上话,苦口婆心阐明传媒报道首都疫情对抗疫的积极功用。“嗨,哥们。我来你们医院采访RARS疫情,请贵院领导放行。你给我个具体日期和时间的信儿,怎么样?” 对方一口拒绝,“贺记者,不行。在我们定点医院的病区,空气里的疫病病毒估计蛮浓烈,传染性高。除了院方安排的医护人员,医院无关人士不得进入,更不要说员外人员。我们医院严谨抗疫,无意让RARS病人继续传染别人,为健康着想,不可能允许你进来采访。何况,你是我国大名鼎鼎的记者,假如来我们医院采访染疫,影响忒不好,我们可担待不起。” “哥们,你别给我带高帽子,我就是一个普通记者,渴望采访救治疫病患者的一线实况,给广大读者报道真实的情形。只有透明报道,才能打消老百姓手足无措的恐慌情绪,有助于推动我国齐心协力抗疫,早日战胜疫魔。” “你为抗疫出力的好意,我完全理解。但是,我还是担心你一旦不慎感染,我们医院可吃不消,负不起责啊。” “这个意外事,你放心。我们报社不会麻烦你们医院的,自身担责。” “有你这句话,那我可以想院领导汇报你采访的意图。贺记者,你等我的电话。” 第二天,贺衍明记者接到方镇医院通讯员梅方的消息,院方同意他第二天进来采访,前提是必须遵守本院防疫规则,附带三个条件。每天在病房里采访,不能超过2小时;拍摄照片,不能超过3 天;所有费用,由自家报社承担。明确的消息一到,他喜出望外,约访的紧张心理暂时松弛下来。于是,贺衍明记者就必须跟华国青年报社领导汇报了。在报社会议室,所有领导坐在一起开会商议,大家皆希望方镇医院能保证我的健康安全。就此,贺衍明记者不同意,摆道理:全国定点医院连自己的医生忽视都没法子保证安全,你们凭什么要方镇医院保证我一个拍照记者的安全呢?你们提这个条件,人家肯定不接受,最终约访的事儿泡汤。华国青年报社管理层听了贺衍明记者的意见,终于无条件放他去方镇医院采访。临别前,大家特别叮嘱他采访的时候千万小心,假如他还是不慎感染,报社一定会负责到底。 贺衍明记者去方镇医院的消息,好像长了翅膀的小鸟。不到一个钟,在报社官网内部论坛就传遍了全报社,而且也传给了国内要好的同行们。报社铁哥儿和全国好友们以及家人亲戚们,踊跃发短信、PP私信或打电话给贺衍明,嘱咐他认真采访别忘了谨慎防疫。他夫人害怕得好像就要与丈夫生离死别,两眼泪汪汪,连带着才几个月的小儿子不时哇哇大哭。贺衍明惟有安慰妻小:老婆,我不是去送死,你不要神经太紧张,惹得娃儿闹个不停。我进RARS病房采访,一定会严守防疫规则。你放心,我安全去,也安全回家。 到了上“前线”的时候,真的要上“战场”了。华国青年报社常务副总编黄春亮上午九点开车,接贺衍明记者出发。一路上瞧着车窗外的街上,两人几乎没看到行人,车流“干涸”,门前冷落车马稀。首都京西市,似乎成了一座空城。两人缄默没侃大山,风萧萧易水寒。不过,壮士一去兮并非不复返。为了打破沉闷且压抑的心境,车上放起来外国歌曲,偶然中分外应景:“送战友,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俩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蒙蒙,革命生涯常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担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送战友,踏征程,任重道远多艰险,洒下一路驼铃声。山叠嶂,水纵横,顶风逆水雄心在,不负人民养育情。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待到春风传佳讯,我们再相逢,我们再相逢”。这首抒情的豪迈歌曲,使俩人的心更加沉重,感到肩膀上重担千钧。空荡荡的首都,开车忒飙,心情却爽不起来。一溜烟的功夫,常务副总编一溜烟把贺衍明送到方镇医院的街道边。他背包准备下车的时候,黄春亮一把抱住,郑重其事地说:“哥们,保重!大家,都等着你回来。”贺衍明大声回答“好!”洗了车,他头也不回,朝着方镇医院的大门走去。 穿过马路牙子一侧的隔离带,进入方镇医院大门前广场的路大概220米。贺衍明记者走到门口的树荫底下,恐惧突然袭上心头。那种心情很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