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修)
去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这二人究竟古怪在哪里,为什么开了三间房,两个人都进了同一间。 谢知非将阿刁轻柔地放在被上,想要给她盖被子的时候,阿刁一个翻身将杯子踢走,还扯了扯衣领。他无奈地拽了一下被子,又被睡梦中的她踢了一脚,他又伸手去拽,她又踢走,几次下来,额角竟泛起一丝薄汗。 他伸手擦拭了下额角,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干嘛,无奈地笑了笑,正要走开时,却被她怀中那封在挣扎之中露出一角的信封吸引住目光。他没有犹豫,伸手抽出,上面几个大字“师父亲启”。 应该就是阿刁口中,她要去送的信了。 他仔细翻看了一下,发现并非封的十分严实,他拿过信走至窗边点着灯蜡的桌前,将信封靠在火苗上方轻轻白动了几下,随后不露痕迹地打开。 信的内容不短,足足写了三页,主半部分写了自己愧对师门,请求原谅,后又请求师父可以好好照顾她的徒弟,信中详细记载了她是何时捡起阿刁,又是如何发现阿刁的习武天赋的,请师父可以看在孽徒的份上收养阿刁,恳请让她拜入天云门。 谢知非看完之后,又将信件原样放回,走至床前,掀起她的外衣将信放好,又帮她整理了衣领。 信中言辞恳切地述说了阿刁的生平,看的出她的这个师父待她是极好的,好到临死之前都不放心自己的这个徒儿,担忧她孤身一人。 不知道她看过这封信没有,不过以她傻傻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偷看的。 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阿刁突然眉头紧皱,绷紧了身体,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嘴里大喊道“不要,不要”,谢知非捏紧衣角替她擦去,又拍了拍她肩膀。 过了片刻,她终于平静下来,嘴里嘟囔出声,谢知非低身靠近才听出喊得是“师父,我好想你,你别走。” 说着,眼角竟留下一滴泪珠。 他看着那颗泪珠没入她的鬓角,他仿佛被那颗眼泪控制住了身体,久久不能动弹。他的心也在摇摆,希望那人和天云门有关系,有希望那人和天云门没关系。 他站直了身体,走到那烛台旁,从袖中拿出一粒绿豆大的药丸放了进去,关门的时候心中念到,安眠。 第二日,阿刁被窗外的鸟叫声叫醒,起身走至窗边打开窗户,发现已到正午。他好久没睡过这么香的觉了,竟然睡到了中午,揉了揉有点犯晕的脑袋,她抓紧换了身衣服,身上这套全是酒味。 她只记得昨晚的那松叶酒十分可口,竟令自己欲罢不能,一杯接一杯,都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回房的,她要去问问谢知非,不知道自己昨晚又没有向师傅说得那样喝完酒发酒疯。 她再次确信了,师父真的没有骗她,酒真的不是好东西。 不过,其实还是蛮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