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修)
阿刁沉沉地趴在桌子上,谢知非本来享用的东西压根没派上用场,本来想趁酒醉时掏出一些话,没想到酒量这么差,喝完就睡。 他起初以为阿刁只是个普通的江湖游侠,直到在客栈远远的看见那个玉佩,之前为了调查天云门的时候曾在天云门弟子身上发现过,是天云门门人的联络信物,在正式拜师之时由掌门统一赐予,非身死不可丢失,是天云门弟子的身份象征。 她武功不在谢玄之下,能轻易击败暗影门的低阶杀手,不费吹灰之力,师父想必不是普通弟子。 他幼时曾随父亲在外行军,那时天下初定,内忧外患,正式安邦让内的关键时期。邻国来犯,父亲作为镇国大将军,自是首当其冲。他与母亲跟随父亲在北境,梁魏两国苦战半年之久,终于拿下被魏国占领依旧的胥州。 他们又在胥州驻扎了半年。 他幼时极其顽皮好动,从不肯安分半分,但凡遇到机会总要溜出去跑马。战时,母亲总管这她不敢让他出去,他也知道不可以给父亲添乱,所以也还算安分守己,只是在营长内跟着父亲手下的兵一起训练。 胥城被夺回以后,魏国退兵,交了降书,父亲带着部队驻守在了胥城,胥城土地平坦,城外有一大片草场,他时常溜出去跑马。那时,母亲怀有六个月的身孕,不像之前时刻盯住他,他才有机会溜出去,不过父亲也是派人跟着的。 还记得那时他八岁生日那天,父亲送了他一匹从西域运送过来的上品骏马,良驹难驯,他每日都会去城外的草上遛马。就在生日过去未足七日,他在城外的操场上突然被三名江湖杀手围困,杀手直接拿起长刀将随行的副将斩于马下,他顿时冒出一身冷汗。那三名杀手一个手持长刀满脸的狰狞伤疤,一个矮瘦阴翳双手持剑,站在外围的一个蒙面佩剑,并未出手。 三人将他打晕,等他醒来之时,双手被捆,嘴也被一根长布紧紧勒住。昏昏沉沉中他才明白这群人的目的竟是以他为诱饵逼父亲交出军事布防图。 后来,他被打晕带至一处昏暗的树林之内,待他醒来只看到父亲带着重兵将他们团团围住,正将一只锦盒人扔给蒙面的剑客时,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想吐出口中的布条告诉父亲不可妥协。 就在挣扎之际,去听到那蒙面人吐出一句假的之后,被一掌打至空中,径直昏了过去,而满脸伤疤的刀客和那位精瘦的阴翳男护着蒙面男逃走。 受了那一掌后,父亲将他送至位于东极岛的药王谷,受尽苦楚才终于捡回一条命,还是一条从此不能再提重物,极易生病的命。 他十五岁病愈离岛后,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那三名杀手究竟是谁有身在何处,持刀与持剑的均已被他寻到,他用各种极刑从那二人口中得知蒙面人的真实身份,但那二人也不知其下落。 就在年前他终于查到蒙面人曾出现在西北小镇,于是亲身来探听具体情况,可蒙面人短暂出现以后再无踪影。 想到此处,他拿起手边的酒杯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冷声问道:“谢玄,你说那人究竟和天云门有没有关系。” 谢玄三岁习武,十五岁就跟在谢知非的身边,这些年也一直再帮助公子寻找那最后一名杀手,也是那次行动的首领。 他思索片刻,答道:“属下认为,只要找到那个天云门的人,必定可以探听到那人的消息。” 那两名被抓的杀手再临死之前交待过,曾见过一位天云门的人去找过那人,至于其他的并不知情。 谢知非面色不变,周身似是被冷气环绕,声音低沉,说道:“去查那个叫云逸的人,要快。” “是!” 谢玄无声无息的走出门外,穗城有千机门的探子,他需要去找他传递消息。 谢玄走后,屋内更是静默,阿刁似乎趴得不太舒服,浑身无力地转了头,露出的酡红的面容正对着一脸冷然的谢知非。 谢知非看她那面颊的红从耳后一直蔓延至脖颈,他盯着那没入衣领的红,想起她从树上跳下,将青枣递给她时的狼狈样子,不自觉用指尖触碰了她梨涡的位置,浅浅地戳了一下,又迅速收回了手,好似被那热情烫到。 她睡得并不踏实,被碰了一下之后,嘴里不清不楚发出几声哼唧,又将脸转了个方向,谢知非看着她乌黑的头发,脑海里什么都没有想。 直至被店小二地开门声唤回思绪,他才将她轻轻抱起回到房中。 店小二跟在他他后面不出一言,心道这二人看起来也太奇怪了点,摇了摇头,将思绪抛出脑外。 谢知非停在阿刁的房间门口,小二极有眼色的快步向前打开了房门,待二人进去之后,在谢知非的目光下又极有眼色的关上了房门,至少他自己觉得自己十分有眼色。 顺着楼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