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峰婚前番外
总是嫉妒一个自己根本不屑于当作对手的人。
设计展活动的当天,我本想违逆她的意思曝光我们的关系,主动曝光会让很多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里。
但是,她站在门口突然抱着我,第一次说爱我。我心软了,算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见家长,不公开,没人知道她是我的。
我本打算主动散公开我们的关系,以便先发制人控制舆论,以便利用Terrence的冲动让他先结婚,我甚至已经将一切安排好,甚至Terrence会怎么做,舆论会怎样转向都做好了预设和控制方案。可这种方案,满城风雨,对她的伤害绝不会小。我认为自己愧对她的爱,我认为我为她考虑的还不够多,所以我决定换一种方式。
我不禁问自己,曾经,我也是这样一步步退让吗?一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女人,就这样控制了我,左右我的情绪和决定。
不公开,有一个很大的坏处,我无法光明正大的保护她。我没想到虞苇庭会找她的麻烦,接二连三。
虞苇庭这个人,是我很好的朋友。但有时候她做事的风格,我不喜欢。或者说,她的性格,我不喜欢。
我送给她一个巴黎假期,没有外界的干扰,没有负担,我们光明正大的牵手走在街头,她很开心,我也是。
我想至少能得到一个人的支持,那就是一直在法国生活思想开放的沈柏堂。
希望破灭,沈柏堂也不支持我和她一起。
我何尝不知道我在赌,不然我为什么要向别人求证。我已经输过一次了,可我还是又一头栽了进来。
沈柏堂给我们安排在了一起住,他故意捉弄我。我担心在别人家里和她进一步,第二天会让她觉得尴尬。我担心我收不住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我还是向对她的渴望投降了。
我还尚存理智,沈柏堂的话的确让我犹豫,所以在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我没有阻止。我想知道她的反应,我以为她会坚定的反驳沈柏堂,但她没有。她说同意我退一步。我瞬间想起了她在游艇上说,会同意离婚。于是我带着气问她是不是也想退一步?我的脾气在还没展现出来时就被她抚平,她说什么都听我的,她总是顺着我,我对她也很容易心软。
带她去布吉出差,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陪她的时间太少,只因为想让她陪着。
我没想到虞苇庭会带她到印尼岛上来,怕她不高兴,我全程都试图安抚她。事实上没有人会对这种情况感到舒服,就算她生气我也会理解。
她很懂事,没有因此责怪我。她在忍,我知道。而我不得不让她忍。
她两天没理我,虽然心里很难受,我认了,是我罪有应得。
关于我一直想记起来的,我们吵架的记忆,出现的很突然,很完整,很痛苦,很清晰。
最恨她的时候,我想过和她同归于尽。
我打她是不对,可我不是为了发泄而打她。如果我真的是为了发泄,可以打很多人,也可以花钱请很多人来挨打。
我打她,当时的想法,是想她改。
只要她改,我可以原谅她,就像她在工作上做的那些错误一样,我的底线可以为她一降再降。
她声嘶力竭的哭着让我打她,那一瞬间我的心陷入了彻骨的绝望,她不会再改了。我相信女人会感情用事,我原本那么坚信她爱我,会对我感情用事。可她好像和别人在一起了,她不会再对我感情用事了,她不会再回过头来继续爱我了。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
我最后的筹码是以离婚为要挟,我毫不犹豫的抛出了这个筹码,不爱我,你总该爱钱吧?爱我的财产吧?为了钱你还是不改吗?
我终究没有看到她悔改的那一刻,我不敢面对那一刻。如果她连钱也不要了呢?我该怎么办?我带着这样的想法心脏绞痛着失去了意识。
心理疾病治愈以后我才想清楚,她说的对,变得那个人是我不是她,我当时已经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包括她。
可即便这样,即便我知道自己是错的,这段记忆仍会影响我,仍让我不安。我的筹码只有她对我的感情和她对我的需要,以及我自认为的钱。
那时她正在意大利出差,那时我正在这段记忆备受折磨。意外的接到她的电话,她从不介意在外人面前炫耀对我的感情,她说想我。
能让我摆脱折磨的人只有她了,仅仅一个电话就让我好过很多。我想要更多,不在她需要我的时候出现还在什么时候出现呢?于是我飞去了意大利,她的语言,眼神,眷恋和在乎暂时的抚慰了我。
可正是这样,我更加确认了她对我的影响力,我内心的生生死死好像只在她一念之间。
所以回去以后,我一直没有联络她,连她打来电话我都或者不接或者说在忙。我重新权衡利弊,不断的问自己是否要继续,是否能够接受重来一次的风险。
她从意大利回来没有见我,而是先去见了石泰禾,就因为石泰禾为她自杀吗?石泰禾对她来说和我记忆中以为的一样重要吗?她一定要在我这么不安的时候去见他吗?
我多渴望有一个人能告诉我她和石泰禾在后来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我知道现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