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br> “还他妈嘴硬,死到临头,还他妈不认!” 狠狠的甩上一记嘴巴子,直接跌坐在地,指鼻子骂。 “嫌命长啊,活腻歪了是吗?谁能想到五大三粗,黑脏腥臭的瘌痢和尚竟是个貌美娇弱的小娘子?有你的,真有你的!英若男,你好本事。” “哄了我恁久,窃听去多少情报,怪道那黑头陀一次次从眼皮子底下逃脱。你知不知道,幸而天家无事,若遇刺,咱们都得死!我是头一个,你这么做考虑过我吗?” 这巴掌下手重极了,耳聋眼昏,口鼻流血,毫不畏惧。 “对,黑头陀就是白柔娘,白柔娘就是黑头陀。是我,都是我,给英家军银两、马匹、粮草、补给的都是我。所以我要钱,我见钱眼开,谁给钱都能在我肚皮上跳舞!” “还有,我根本瞧不上你,接近你就是为这了今日,你死你活都不能误了我报仇!老天无眼,狗皇帝还没死。不就是败露了吗?不就是失败了吗?” “来吧,来抓我吧。你是忠臣良将,半子贤婿。赶紧同我划清关系,提我的头去请功。狗皇帝赏你个恩荫,永世做你的皇亲贵胄。勿要多言,要命赶快!” “疯子疯子,莫说莫说。” 大掌死死的捂住嘴,几乎将她闷死过去。 要说要说,要说个痛快! “死过的人,还怕这些。” “可你的杀父仇人是北狄。” “不,不是,是狗皇帝!齐开诚不过是他的鹰犬,我父亲才是他的病根儿。狗皇帝用人疑人,昏聩无道。我父亲蒙冤离世,身首异处。我母亲饮恨自裁,我弟弟才十岁,十岁!让我放下,问问他们,问问英家上下一百九十七口能不能放下!” “我闭上眼就是他们,日日夜夜在我耳边号天叫屈。覆盆之冤,欲加之罪,我放不下,除非我死,我活着就不能让狗皇帝安。” 狠狠抹去嘴角血渍,扶着桌子站起来。 “不要以为你在我身上花钱,就理所应当。更不要以为过往的事,就可以指手画脚。我告诉过你,英若男死了。你现在都知道了,要么提我的头去邀功,要么赶紧滚!” “刺杀天家,你这是重罪!这已经不是我们之间的事,国法律令,我认得你,刀剑却不认的你。你父亲是叛贼,你也要重蹈覆辙吗?” 何时动过她一指头,看那被打的青紫的脸庞,他心疼呀。上前试图抚摸,被她拧身躲开。 “若男,忘掉这一切好么?跟着我好好活下去,忘掉以前的恩怨,我不让你受委屈。” 嘁,英若男嘴角微扬,报之以嗤笑! “休拿这话哄人,以前的英若男信,现在的白柔娘还信就枉死了。我与狗皇帝不共戴天,你今儿不拿我,明儿我还要闹,我活一日就不能让他好睡!要么回去做你的驸马,要么杀了我,快快做个决断!” “作乱犯上,谋逆策反,杀头之罪,你个疯子,疯子!” 凌平川眸子里亮闪闪,他哭了,他哭自己的无能,要怎么劝她才肯听! 明知当年的她已经死了,可自己就是放不下,放不下呀! “若男,能不能听我一回,哪怕你利用我,你不爱我。只要你别闹,同叛军断了联系,既往不咎,过去的都翻片儿,好不好?” 哼! 她就留给他一声极其轻蔑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