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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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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艳阳午后,大日头照的人睁不开眼,蚱蝉躲在树上嘶声力竭的吼,昏昏夏日显得愈加寂静。家下人睡的睡,溜的溜,躲懒的躲懒。身上黏腻的厉害,苏锦央着林初兰给她洗洗身子。这不,听云捧着大黄铜盆,兑好温水,林初兰浸了帕子,细细的给她擦。房中都是自家丫头,苏锦便脱了外衣,只留了个肚兜方便擦洗后背,手中却还不闲着倒腾她的‘大事’。

林初兰边擦边抱怨:“你做了什么?为给你夫君纳个妾,把老太君还得罪了,少不得在爷们面前告黑状。跟姑子吵了几句,自家站到昏黑,人家给个蝈蝈笼子赔情,你倒腾这些丈夫都顾不得了。不拘荷包、扇坠打发了就是,那丫头的刻薄传了她母亲,要我说,一片真心换不来半根草。”

“疼、疼疼,这水里什么香露一滴都不要放。”苏锦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后颈子上晒伤蜕了皮,原是那日余氏罚她毒日头底下站着落下的。汗水蜇的疼,林初兰心疼的立刻轻了些,把她晒伤的是她,嫌她味道浓的还是她,好好的姑娘折腾的上下不是,暗自心中咒骂余氏。

“姑母、余氏、婶子们还有姨娘你,各个教导我,要我贤惠,要我有个做夫人的样儿,那我不是给他收房了吗?你也听到了,她自小服侍他,又被他受用过了,他既要了人家,总归给人家个交代不是。何况她真心喜欢他,我若拆散人家才是作恶。年纪到了,能配个什么人家,不如留在身边服侍,也好解我的困局,都说我不会服侍人,来了个会服侍的,不是正合意吗?”

林初兰无语:“他他他,他是谁,他是你夫君。你倒是会做夫人,拿自己丈夫做人情,拈酸吃醋见得多,你这样贤惠的天下难寻。你要对夫君用心,一心换一心,你对他好他自然懂。‘贤惠’不是让你拿丫头搪塞他!他不在这些日子,荷包不能绣,白绫袜子不能做几双?见了面也有个情儿,赤眉白眼的见了说什么呢?人说了你也不睬,成日里忙这些劳什子!”

“几处都怨我,我不收说我嫉妒,我收了你又说我做人情。孙姨娘和春蕊跪着,老夫人看着,我能怎么办,谁让他白占了人家身子又晾着人家!罢了,反正我说了,收不收是他的意思,左右别来找我。做个袜子就好了?两个人在一起要真心坦诚,不是生拉硬配,强扭的瓜不甜。哎!木桶落在井里,我这日子过一日权且算一日吧!”

林初兰登时恼怒:“又来又来,什么瓜不甜,落井里的,一日又一日的,你才多大?要我说爷不同意正好,孙姨娘别得意,才成亲就往屋里头塞人,自家儿子都看不惯。爷愿不愿的与你何干,凡事只推大爷身上,让她们自去找大爷理论。”

“那春蕊岂不无辜,白白守了多年,他应了人家的,又不给个结果算什么爷们。孙姨娘疯癫也是为春蕊讨个说法,我虽是夫人可与姨娘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他队伍里充数的。他们往昔日日在一处,正经更喜欢春蕊也说不定。”

“这话不对,旁人是充数的,你却不是,他喜欢谁都不能越过你。你是夫人是主子,她是姨娘是奴婢,敲锣打鼓明婚正配和悄悄抬进来的能一样?像你这般讲,世间都没个高低贵贱了?何况你既猜到他们有情,还收了房,不是给自己添堵吗?我看是站规矩站傻了!”

林初兰拉下脸,气的帕子都摔盆里,不擦了。苏锦知道她恼了,连忙哄着:“荷包袜子的我也没说不做,只是我做不好,姨娘做了只说是我做的,这主意可好?”

“甚好。”周彦邦忽然掀帘而入。那张冷冰冰的阎王面孔,四目相对。

啊!尴尬,真的是相当尴尬!林初兰结巴,苏锦慌张的四处找寻衣服,听云端着盆儿不知所措。

“大爷……大爷怎么、怎么回来了?”

本来想借送土产,一来看看她二来问候几句。才走到廊子上,新糊的纱窗子后头听个真真儿,不听则已,听了火大。屋内没放冰块,梅瓶里插着几枝重瓣牡丹,小几上还放着一个芝麻官不倒翁。满桌子的瓶瓶罐罐小碟子小碗,周彦邦掀帘子进来,带动着风吹散了桌上纸包里的粉末。

见他来了,苏锦紧张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紧紧的揪住肚兜揉搓,眼睛还四处寻着外褂。高髻云鬓,无暇的玉一般,真正的肤若凝脂,通体雪白、粉嫩。洁白光裸的后背,大片胸脯上青蓝色血管清晰可见,赤色玫瑰花汁子溅在粉白脖颈上,一白一红,端地香艳。杨妃色肚兜上绣团圆双鱼并黄色海棠银色宝瓶纹样,细细的红绳绕着脖颈,实是刺激。

她太紧张了,涨的面皮通红,更显得面若桃花。一双美眸无处躲闪,无助的像只受惊的兔儿。

“等、等咱们收拾好了……快,快把夫人衣裳找来。”

“出去,都出去。”不容置喙,周彦邦不是在同谁商量,直接下命令。

待那门“嘭”的关闭,林初兰的心跟着“嘭”的漏了一拍!他不能打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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