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贞
> 英若男没回应,面孔通红,也在努力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 她侧身看着凌平川的眉眼,人都说他好看,起初她不以为然;一心认为他是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无任何好感。可现在,她觉得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一个男人长着凤眼,眉毛总是微微上扬;英若男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描摹起来,微凉的指尖划过凌平川的宽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红唇、青涩胡茬,一路来到滚动的喉结。这个似乎她没有…… 英若男轻轻的吻了上去;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鬼使神差的就吻了上去。 ‘喀嚓’喉结上下动了动,仿佛触动了机关,□□的闸门一旦打开,便磅礴的宣泄开来。 凌平川脑子里“呼啦”一下子被一把火点燃。像一盏微弱的火苗引燃了漫山遍野;燎原的火势,一发不可收拾,无边无际,无法无天;汹涌的情潮让他情难自控; 她像个妖精,柔弱而苍白,仿佛一掐就碎;潮红的脸庞,苍白的笑容; 她是个妖精,勾魂摄魄!饶是凌平川万花丛中穿过,也被她深深的魅惑。 凌平川想,英若男!是你先惹我的!去他的礼义廉耻,去他的孤男寡女;人活这一世为了什么?快活一场哪怕立刻死了也值了! 他就这样箍着她,扣住她,摩挲着她,下力气的吻她;他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一个吻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闭眼。” 轻声呢喃。 当他的手拂过她的峦峰,解开她的小衣;英若男抖了起来,越抖越厉害,战栗的身体让他停了下来。 她在害怕吗?脆弱,无助、不安、羞涩、生疏;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她;凌平川无比爱怜的整理她微微湿润的鬓角,尽可能慢些、再慢些;呵护着她,生怕把她压碎了。 好慌,怎么办?英若男确实慌了,随着凌平川动作的深入,握紧床单的手一点点的收紧。紧张到骨节泛白,指甲嵌进肉里。 “啊……” 疼痛伴随着微喘,英若男紧咬下唇,面露痛苦;紧接着被铺天盖地的吻覆盖,她不懂可他懂,稚嫩的瓜,她身子疼他更心疼;安抚她呵护她,让她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爱意;舒缓、缱绻、包容、快慰刺激着英若男,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骨软肉酥,缠绵悱恻,风月场上的老手使出浑身解数取悦她…… 真乃世间极乐之事! 他不是第一次,却带给他比第一次还紧张的体验。那是庸脂俗粉、欢场里的露水情缘不能比的,原来灵肉契合是如此极致的美妙。 凌平川把她捋直了,拥入怀中,尚且意犹未尽;一缕青丝铺散开来,雪白的臂膀半露在外面,潮红尚未褪去,此刻她木讷呆滞。 灯影摇晃,倒掉的酒盅,滴落的残酒,爆了的烛火,寒凉的月色,晚来的急风; “沉塘或是仗刑,还是我父亲一剑杀了我;只怕不用我父亲,我自己先了断;作下这等祸事,现下离死不远了……” 与凌平川不同,那是欢愉后的忧伤,英若男神色黯然,唯贞唯洁,至淫至贱,大逆不道。 “你不来,我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怕死,只怕你不来……” 他给她擦拭,清理秽物;他给她穿衣,从小衣到绫袜;他喝水,含在嘴里渡给她;服侍的无不体贴入微。他抱她上马,送她回家;黝黑的角门关闭前,英若男回望凌平川的眼神是孤注一掷的期待;她的狂妄放肆,她的离经叛道,她的忧心忡忡,凌平川都懂;此一件,姑娘命悬一线,把终生都托付了,他岂能辜负这番信任? 凌平川在马上一言不发的沉思,从极乐之巅而下,理智与清醒敲打着他;如何了断公主,如何说服父母,如何求娶英家;如何向公主开口,若公主恼怒,天家怪罪该如何?英若男姜桂之性,毫无普通女子般贞顺忍让;对她,父母可相中?他的浪荡虚名在外,英家又会否同意?这些都是未知,可现下,他要一桩桩一件件的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 凌平川决定了,还是先去找公主说清楚;断了她的念想,方是釜底抽薪之策,虽不愿意伤害任何人,也不想让任何人为难;可事已至此,难有两全之计;以公主的身份,定能遇上比他好千百倍的人。 他不怕,骨头他挑硬的啃!他一刻都不想再等,他要去提亲;对,一刻都不能等。 想到这里,他扬鞭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