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别言谆谆叮嘱
尉舍向江黛青行礼:“尉舍见过祾王妃,祾王妃金安。” “定国将军免礼。”江黛青只得将自己的来意略说一说:“本王妃今日是来找宜寿郡主的。不巧她不在,便等上一等。冒昧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不敢。”尉舍在江黛青上手右侧主位落座,也接来茶盏,无言陪坐。只是,似是瞟了一眼她颈上“红梅”。 江黛青陷入了迷样的微妙境遇......不由转头,向风荇投去求助的目光。风荇似笑非笑,视而不见。 主客枯坐了许久,江黛青都忍不住发起呆来了。忽然见宜寿郡主慌慌忙忙地小跑进来。江黛青还未开口,尉舍先喝道:“言行无状,成何体统!” 宜寿郡主和走神的江黛青同时一个激灵。两人对视,都有些惴惴然。 江黛青收拾精神,清清嗓子道声:“无碍。”宜寿郡主这才回神,近前给她见礼。 “不知王妃嫂嫂......” 宜寿郡主才开口,就听尉舍冷哼一声。她马上换了措辞,恭敬说道:“承蒙祾王妃下临,不知有何训示。” 江黛青“......”尉舍这幅做派,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许是尉舍看了出来,对江黛青说:“王妃尽管教训舍妹,不必顾忌。” 江黛青只好硬着头皮道:“倒也不是要教训她......”她不想再来第二次了。索性放开了同宜寿讲:“你听说前晏王妃的事了吗?” 宜寿郡主吐一口气,道:“是。有所耳闻。”脸色倒算是镇定。 “今日来是要你照看着她些。” 宜寿郡主露出不解的神色。连尉舍也睇了江黛青一眼。 “从前她身在高位,施加于你的伤害,你如今大可以还诸彼身。但须适可而止。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懂吗?” 宜寿郡主似懂非懂,江黛青继续说:“她登高跌重,若再遭逼压,难免会走极端。”她提点宜寿郡主:“别叫她再翻腾出什么浪花来。把她看好了。”宜寿这才点点头答应了。 江黛青就起身说:“我要走了。” 尉舍也起身:“尉舍恭送祾王妃。” “定国将军留步。”江黛青看一眼宜寿郡主:“宜寿相送即可。” 尉舍并无异议,宜寿郡主就跟上了江黛青。 出了正堂,江黛青问宜寿郡主:“从前说要帮你做媒。你有没有心仪的对象了?” 宜寿郡主似是有些羞怯,只红着脸摇摇头。 “你要是想自己过得痛快,就不能太把脸面当回事儿。”江黛青悄声道:“我之前也不知你还有兄长在堂。他没替你看过人家吗?” 宜寿的脸色冷了下来:“我与兄长,自幼不睦。” 江黛青微觉尴尬,她叹口气道:“算了,回头我嘱咐昌儿照看着你些。”她说:“我和祾王不日就要离京了。回头你要是有事,就去找昌儿,有书信也可托他寄来。只是我们流寓不定,不一定能及时回复。” 宜寿郡主甚感意外,不住地打量江黛青,只惹得她笑道:“看我做什么?喜欢我这样的?”她魅眼斜觑着她道:“劝你不要。”宜寿郡主也知道江黛青大约是在玩笑,没说什么,好好将她送了出来。 江黛青带着风荇又往城西的客栈绕了一圈。和众人照个面,盘查一下账目,立了些规矩才回府来。此时虽然已过了晚膳的点儿,然而清净处里,嵇元和梅言还是等着江黛青,正在相对手谈。 看江黛青回来,嵇元问道:“可还顺利?用膳了吗?” 江黛青爱答不理,自顾自净手。风荇便替她回道:“还未。”自然,得了她一个白眼。 嵇元无奈摇头,梅言却奇道:“好好儿的出去,回来这是怎么了?” 江黛青落座,叫解霜传膳,对梅言说:“我这清净处,今儿个没他俩的饭!你陪我吃。” 也不管梅言惊得忘了落子,风荇像没听见一般,坐在了江黛青身边。看她怒目而视,只得服个软:“行了!是我不对。你也没问不是?” 江黛青气极反笑:“你真是随你主子!能作弄我就作弄我。把我当猴耍你们好看戏是吧?” 风荇微微一笑,把锅甩到了嵇元身上:“只是见王爷没提,就没多口。” 江黛青顿时瞪向嵇元,惹得他手一抖。然而她又马上转回头来,对风荇说:“拿捏不了他,我还拿捏不了你不成?”说着就去摸惊龙。风荇忙捂住她腰带,说得沉痛:“是我的错。” 江黛青这才笑了出来。风荇还有余悸,念叨着:“我为什么要叫风芪给你打三棱镖?” 梅言见状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