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
,划破自己的手掌,血诡异的浮在半空中,向四个字汇聚。 阵中“苦行僧”站在圆环里,奇怪的是与她相隔三尺的人袍子和衣服被吹得乱七八糟。她在阵眼处却是连那几缕没束好的发丝都纹丝不动。看周围人将血滴入字中后掂了两下匕首,玩味地笑着念出 “天维显思,命不易哉。天降罪罟,命亦承哉。今询命运,以我血来。” 话毕,手执匕首狠狠的扎进心脏。若非亲自动手,只会怀疑恨之切,刀之深。看力度应当与村里杀猪第一刀放血不差多少,但血溅三尺没有出现,只看从她拔出匕首的伤口处溢出丝丝缕缕的白光,犹如顺滑的丝带,径直落入那四个字中。 不到一炷香,字被白光填满。“苦行僧”不复刚才的潇洒,慢慢的半跪下来,束起的头发从身后滑到前面,这才看清她的腰被那一大束头发遮完,绷紧的脊背感觉她不过在进行阵法的一步,泛白的指尖死死扣住地面,即使擦破了皮也没有松的手才泄露了她的痛苦。 周围人不忍的看着她,刚刚的白袍夫人也是双目泛红。 但随着天边白光翻涌,沉闷的雷声似潮水扑面而来就无人关心了,大家都死死的盯着地面的字,雷声似乎到了头顶,怪事发生了,站在每个字前的两人青丝变白发,脸上皱纹陡生,瞬间苍老几十岁,有人甚至弯腰驼背,佝偻的犹如古稀老人。 周围的人见怪不怪的扶住他们让他们往后站,排在后面的人自动往前,撑不过一刻又是青丝白发一瞬间,换到第五轮时随着一声巨响,闪电劈了下来。 飞瀑一样的白光在短时间内让所有人目盲,但听声辩位是每个修仙之人的基础, “是...西方吗?” “不可能!!” “西是亡啊!” “放屁,怎么可能是西!” “我放屁?你自己听听!” 一时之间沸沸扬扬的声音从四方涌出来。情急之下还能听见有人说了粗鄙之语。这倒比行阵之前听起来有人情味多了。 随着视力恢复,争吵声渐小,到最后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剩徘徊在头顶的雷声。西方的亡字被劈成了几块,硬要说的话,像是被小孩摔碎在地的糖画。 不过现在摔碎的是大运,之前位份颇重的中年人袍袖被风高高吹起,缓慢的摇了两下头。 阵中的每个人脸黑的黑,白的白。阎王来了都要惊异怎么多了这么多黑白无常。 “噗嗤” 微弱的声音在这时都无异于平地惊雷,大家茫然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只看“苦行僧”把自己的那把剑捅进了之前匕首造成的伤口,血顺着剑身慢慢淌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下。她感受到目光也没抬头,不算多庄重的语气“我能改,只是要请各位再帮我一次。”鸦雀无声的阵中像是被滚油泼了 “如何能改?” “什么苦??” “这是大运,你如何改得!” “让我来,老子不怕” “不可以,她在乱说” 语气平淡的宣判了死刑,中年男人说完以后也不管神色各异的众人,转身向阵中人“你怎么改,万物自有规律,兴亡生死早有定数,你无非是想用自己来换,浩浩大国,是你一命能换的吗?”严肃的语气,用心良苦的劝说。 “你不行,他们不行,但我可以” “苦行僧”平静的语气犹如师生上课的一问一答,话音未落她低声念 “幸甚至哉,顺天应命。换斗移星,逆天而行。断骨献魂,沥血穿心。”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恐怖的筋骨爆裂声甚至压过了雷声,众目睽睽下她再也支撑不住半跪,往旁边缓缓侧躺下。 周围人倒抽一口凉气,自爆筋骨出现一般意味着禁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何能自毁?更何况骨血连心,是修仙之人也会痛不欲生,这可真是千年难遇的瓜货。有人想立即进阵去扶她,被中年男人拦住。 修仙之人的仙格有修复身躯的作用,中年男人没继续说话了,冷眼看着她胡闹,等她折腾完了就知道这不过是痴人说梦。但一炷香过去,阵外人都把那口要上不下的气缓慢吐出来了,也没看到她起来。 “谁告诉你我用剑是自杀。” 细白手腕上缠绕带着血丝的金光。男人看来也没想到,震惊之余步伐有些踉跄的往阵眼走去,这时,一道惊雷劈在了他脚下,地下石板裂成了两块。 “知天行命,逆天改命,都是禁术,你不会以为...咳咳...我...咳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听起来被血呛住了, “阵法还未生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