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赃嫁祸
人证直指赵千,彻底浇灭了南荣肃心中仅存的一丝幻想。 “你二人狼狈为奸还做了什么好事?一一说来。”南荣王大喝一声。 那人吓得起了哆嗦,颤颤巍巍地看了一眼慕容狄,慕容狄的眸底射出一道寒光,那人便一刻不敢耽搁。 “赵千欲取三王子性命,三个月之前赵千与三王子回程,赵千另小人准备一间放置芍玉香的房间给三王子,芍玉香本身无毒,可若与檀香一起使用,便能使人昏昏欲睡,噩梦不绝,最终死于惊惧。” 南荣烈故作难以置信,指着那人兴师问罪,“那日本王头疼欲裂,是否与此有关?” “三王子,小人不得不从,请三王子宽恕。”那人涕泗交流连连磕头。 “三王子”,慕容狄朝南荣烈鞠了一躬,“此人不过是赵千的利刃。” 慕容狄的眸光再次转向南荣肃,意有所指,“赵千何尝不是一把利刃。” 动静传到了金储宫,晏衣才发现南荣肃不见了踪影,她吊胆提心,即刻朝金曜宫奔去。 “报,赵千的死因是惊惧而死。” 祸不单行,南荣肃哆嗦着嘴唇,“怎么会这样?” 慕容狄故作不可置信地看向南荣肃,“容臣失礼,大王子还未解禁,为何半夜只身一人出现在地牢。” 南荣王大怒。 南荣肃心中大乱,不知如何解释,“儿臣只是,只是听闻赵千命不久矣来见他最后一面。” “赵千犯的是死罪,你不避嫌反而去见他最后一面?”南荣王显然不信,“还是去杀人灭口?” 南荣肃大惊失色,“父王?” 南荣王将头撇到一边,南荣肃大失所望,“您不信儿臣!” “大哥,阿弟向来敬你,阿弟只想问大哥一句,芍玉香之事大哥知不知情?”南荣烈摇摇晃晃地跪倒在南荣肃跟前,悲痛不已。 南荣肃疯狂摇头,“阿烈,你信大哥,大哥从来没想过害你。” “赵千谋害王子,这胆子未免太大了些。”慕容狄朝南荣王鞠了一躬,反驳道,“可惜赵千已死,死无对证。” 宫外,晏衣不顾守卫阻拦,直接闯了进来。 “放肆,成何体统。” 晏衣此举无疑火上浇油,她一眼便瞧见跪在地上的儿子,心头越发惶恐。 南荣肃顾不得其他,母妃身子初愈,若是受罚可怎么熬得住,他眼噙泪水,暗暗朝晏衣摇头示意。 可晏衣爱子之心,又怎会听他的。 南荣烈与慕容狄对视一眼,任由晏衣随心而行。 “大王,不知阿肃所犯何事?” 南荣王本就在气头上,“你自己问问他都做了什么好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南荣肃一听便急了,“父王,一切都无关母妃,请父王宽恕母妃的不敬之罪。” “住口。”南荣王大声呵斥,“你还有脸求情。” “阿肃,发生何事?”晏衣已经意识到今夜之事恐怕超出了她的预想。 南荣肃不知如何开口,晏衣心急如焚忍不住催促,“阿肃。” 南荣王不耐,“来人,将大王子打入地牢,等候发落。” 晏衣一听顿时全身发冷,她死死护住南荣肃,“大王,其中是否有误会?” “父王,儿臣冤枉。”南荣肃大喊。 南荣王闭上眼不再看他们。 “啪”的一声,震惊了所有人,南荣王猛地睁开双目,只见南荣肃捂着脸一脸难以置信。 晏衣面目狰狞,“逆子,你明知道这一切皆是母妃所为,你以为这样就能令母妃收手?” 南荣肃愣神之际晏衣已经面朝南荣王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大王,这一切都是妾所为,事到如今,要杀要剐,妾无怨无悔。” “母妃?你在说什么?”南荣肃不敢相信所见所闻。 晏衣怒目切齿地指着南荣肃,“若非你一直从中作梗,母妃何以到今日的地步。” 南荣肃意识到晏衣的用意,双目惊恐,连连摇头,“不,母妃。” “王妃认罪”,慕容狄冷哼一声,“那王妃便说说所犯何罪。” 晏衣环顾四周,屏气凝神,孤注一掷,“是妾嫉妒,妾不能容忍有人威胁妾的地位,南荣烈立下大功,风头已然盖过阿肃,长此以往,这天下还不落入她慕容姜手中。” “求母妃不要说了。”南荣肃拉着晏衣的衣角,苦苦哀求,“父王,母妃大病初愈胡言乱语,还请父王宽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