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波助澜
赵千待斩,顾七派去的人总算查出点眉目。 “三王子,福荣客栈的幕后之人便是赵千,人已经招认,那日三王子的房间确实被动了手脚,那东西叫芍玉香,混在墙面里,芍玉香并没有毒,但若与檀香相互作用便能令人沉沉睡去,噩梦连连,幸好公子早早察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切如南荣烈所料,“是否与大哥有关。” 顾七低下头,“那人与赵千带着点血亲,暂时还未发现与大王子有关。” 继而顾七小心翼翼地抬头瞥了一眼,继续说道:“雁城与之有往来的并无异样。” “无论如何,狗咬了人,主子总得付出点代价。”南荣烈眼神阴狠,恨不得将南荣肃千刀万剐。 “这人是否?” “先交给舅父。” “是。” 南荣烈去了一趟金储宫,晏衣身子大好,可心病依然在,短短时日,清瘦了不少,瞧见他有些吃惊。 “阿烈,你怎么来了。”南荣肃深受感动,自他禁足,南荣烈是第一个来瞧他的,不由得手足无措,“母妃,阿烈来了。” “我来瞧瞧大哥,兄弟之间应该的。” 南荣肃赶紧吩咐阿蝉准备一些点心茶水,将南荣烈请到一旁坐下。 南荣烈是慕容姜所生,慕容姜的野心她心知肚明,她教出来的儿子晏衣总会防着点。 如今谁不对他们避之不及,南荣烈却反其道而行之,真的如表面这般手足情深吗? 晏衣刚想过去,碰巧宫女来请她喝药,她无奈只好先进内堂。 南荣烈瞧着几个宫女已经着手布置红布,不由觉得刺眼。 “阿烈,怎么了?” 南荣烈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大哥受赵千连累,冲冲喜也是好的。” “如今这番境遇,委屈了公主。” 南荣烈紧了紧握住茶盏的手,随即松开来,“大哥如此怜惜公主,定是满意这门婚事。” 南荣肃浅浅一笑,“公主为两国百姓牺牲,自打来到南荣,循规蹈矩,待人文而有礼,这番气度令人尊敬。” 南荣烈听着越发刺耳。 南荣肃瞧他面色不对,不免心中有愧,“阿烈,你与齐月的婚事大哥有所耳闻,先前是她身不由己,她与大哥一直是发乎情止乎礼,只是难免会有人造谣生事,阿烈你切不可听信。” 南荣烈何尝不懂,只是这话从南荣肃口中说出来便多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对了,大哥,我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只是不知大哥是否愿意听闻。”南荣烈故作欲言又止。 “现下还有什么更坏的事。” “大哥,地牢里,赵千命不久矣。” 南荣肃顿时瞪大了双眼,“什么?医官只说赵千疯了,可身子还算硬朗,怎么会?” 南荣肃余光扫了眼内堂,赶紧将南荣肃稳住,“大哥现下身份特殊,小心隔墙有耳。” 南荣肃压低了声音,“怎么回事?” 南荣烈摇了摇头,“不知是何原因,来人报就这几日了。” 南荣肃心乱如麻,赵千跟了他这么多年,铁证面前他依旧存有一丝期盼,如今赵千命不久矣,他与他的主仆情分也算将尽。 南荣烈将一切尽收眼底,“赵千犯下此等罪责令大哥禁足,天都不愿他活到秋后,也算是他的报应。” 入夜,地牢中出现一抹身影。 “赵千。”来人轻轻唤他。 赵千正在受齐言的凌迟之刑,痛苦万分。 “赵千。”南荣肃心急如焚,这或许是他与赵千的最后一面。 齐言指着他的妻儿咬牙切齿道:“赵千,你的妻儿在我手上,你还认不清谁是你的主子,若如此,她们便毫无用处。”随后齐言令人将人质丢进了万丈深渊,赵千痛不欲生。 突然外面火红一片,带头的便是慕容狄。 慕容狄目露寒光,一声令下,兵士便冲进了地牢。 南荣肃措手不及,被兵士粗鲁地请了出来。 金曜宫,慕容狄将人一并带上,南荣肃瞧了一眼一旁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觉着有些眼熟,但此刻容不得他细细思量,南荣王已然勃然大怒。 慕容狄上前一步,“禀大王,此人是赵千的远亲,在雁城有一家客栈,经过臣顺藤摸瓜发现此客栈的背后之人竟是赵千,臣有所怀疑,便立刻带人前去搜查不见所踪的金子。” 说着慕容狄抬起手,立刻便有兵士将东西抬了进来,“请大王过目,这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