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就是物证。”马管家举着玉镯居高临下。 “马管家,镯子今早真的丢了,您在哪找着的。” “睁眼说瞎话,我脑门上是不是写着愚蠢?你们告诉他我在哪找着的。” 小安本就惹了众怒,现下有这么个机会,众人当然要狠狠踩上一脚,“就在你的柜子里。”“对啊对啊。” “不可能,不可能的。”小安连连摇头,眼见所有人已然断定他就是凶手,他无力地抬头看向马管家,希望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来人,去偏房放人。”马管家吩咐道。 小安瘫软在地,深知已无力回天,随后双目猩红,开始疯狂叫嚣,“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我不是凶手,我不是凶手,你们,你们谁做的天在看,早晚会有报应的。” 侍卫及时把小安拖走了,众人时不时蹦出几句恶毒之语回应他的咒骂,唐烈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他瞧了一眼尽显得意的马管家,他承认这是他要的结果,至于是谁,已经在他控制之外。 马管家趁人不注意悄悄把镯子塞进了袖子,随后便催促着众人回去睡觉。 唐烈辗转反侧,他已经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昨夜的迷香,没想到,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竟然是马管家。 夜深,马管家小心翼翼地带上了偏房的门,掂了掂怀里的包裹,一脸得意。 小丁的尸体次日便出了府,马管家早早去了前院,来时喜上眉梢,想必是得到前院的嘉奖,眉欢眼笑地吩咐了几个家丁仔细打扫了偏房,连带着卧房的暗处皆撒了些符水,算是给大家图个心安。 唐烈不知道小安被带去了哪里,昨夜小安被架住后绝望的眼神深深烙在他心里,他知道小安不可能再回来了。 事情告一段落,脑中不禁闪现秦婉的身影,唐烈猛地摇了摇头,他摸了摸胸口的东西,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内院,秦婉神情渐渐严肃,她已经听不见云绮接下来的话语,脑中不断重复着两个字:小丁,小丁...... 死的那个人是小丁,那个被鬼压床的家丁。虽然凶手另有其人,可是怎么会这么巧,秦婉不敢再想,她迫切想要见到唐烈以打消心中的疑虑。 “小姐,小姐?”许久,秦婉才听到云绮急切的呼唤,她微微转动脖子,眸中如一潭死水。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昨夜没有睡好,有些困了。”秦婉搪塞道。 “也是,昨夜后院动静这么大,小姐,那你好好休息,云绮先退下了。”秦婉点了点头,看着云绮缓缓掩上了房门,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婉儿,婉儿。”秦婉托着下巴神游,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元音娘急切的声音,狐狸眼朝门口转了转,猛地起身,头微微发晕差点跌倒,房门打开后元音娘快步进屋。 “娘,出了什么事?” 元音娘把她往内里拉了拉,谨慎地朝身后瞧了瞧才小声说道:“大公子邀请晚宴,你,也要去。” 秦婉惊讶之余生出一丝厌恶,想到那日在书房外听到的小人得志之语,心口便有一口气堵得慌。 “婉儿,你怎么了。”元音娘瞧着她脸色不好,一双玉手便落在了额前,“你与大公子还未成婚,确实与礼不和。” “没事,娘,只是太突然,我一时慌了神。” 元音娘笑笑,说道:“婉儿心系大公子,这不仅仅是王室的晚宴,还是婉儿与大公子初次面见,必然是要好好准备一番,若是得了大公子的心,也不枉受那些委屈,时辰尚早,不妨事。” 秦婉极力抑制住泛起的恶心,羞涩地转过身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娘,您先回去,婉儿先沐浴更衣。” “好好好,那娘也先去准备着。” 目送元音娘出了门,秦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玉珠顺着绝美精致的脸颊奔腾而下,她跌坐在地上,双手掩面,不公的命运,还有令她不安的疑虑,这些都狠狠抽打着她的心。 “唐烈,唐烈。”心底不停呼喊着那个名字,秦婉恨不得此刻就飞去后院,这些无能为力的事情令她喘不过气。 她猛地咳了几声,身体直直朝冰冷坚硬的地面撞去,本能地用胳膊去缓冲,清晰的痛楚传来,令她清醒了几分。 她揉了揉,许久才减轻了些痛楚,这些都是她必然要接受的事实,哭,恐怕只能在秦府哭,去了王室,她真的连哭的资格都没了。 秦婉颤颤巍巍地起身,极不情愿地打开了精致的雕花木柜,内里寡淡素雅如菊花,衬得那件紫红色如一朵妖艳的玫瑰大放异彩,她随手取下那件,上等的料子,入手滑如少女娇嫩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