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 “自然的,多谢您关心内人。” 然后就是小婶的高跟鞋踏出房间,逐渐远去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殴打的声音,辱骂的声音。父亲骂母亲是猪是狗,是永远不长记性的虫子,迟早要被打死也不会长记性。 可是那拳头却像是打在了木头上一般,没有带来任何的口吟和其它的声音。 等到切西科醒来的时候,客人已经离开了,母亲也不知道去哪了。 “死够了?”父亲冷冷地踹了一脚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有起来的切西科。 如果说面对母亲的父亲是残酷而暴戾的,那他面对切西科的时候,亦是如此。 只不过,面对母亲的时候,那种暴戾是不假掩饰的,是热烈的,是奔放的,是全无克制,毫无怜悯的,而面对切西科的时候,那种暴戾是以文明为诱饵的,是克制的,是压抑的,是文质彬彬的,充满伪善的。 切西科起身跪在了酒水之中:“父亲。” “你的衣服……很贵的。” 父亲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平静,但只有直面他的切西科,才知道他的恐怖。 切西科没有任何犹豫,将自己剥了个精光,重新跪在了父亲的面前。 “她们说了什么?”父亲阴恻恻地问他。 切西科咽了咽口水,几乎没怎么组织语言,便战战兢兢地回答:“小婶在劝母亲以后不要再吵着见我,母亲说很难,但是愿意试着放弃。” “哦?是吗?具体的呢?” 切西科回答:“我……我没有记住……就是小婶一直在说现在的生活很好,要珍惜之类的。” “不记得?”父亲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下一秒,就一脚踢在了切西科的身上。 “又学会撒谎了?”父亲笑着问他,那笑脸是那样的面目狰狞。 “我……我真的记不清了……本来就是偷听……我也没听到几……”切西科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 “我说,你好歹是研究部学院的奇迹啊,你说你就这么个破记性,我会信吗?” 但切西卡就是咬死了,他只记得这些。 父亲随手从沙发上抄起了一个枕头,疯狂地冲着切西科的头打去。特质的枕头打在头上,还是很疼的。 对于父亲而言,这个家里能拿得动的东西,都可以用来打人。 也不知道是打了多久,可能是打累了吧,父亲终于转身离开了,离开之前留给了切西科一句话:“我会安排你尽快结婚的!” 切西科跪在地上,目送着父亲离开,而后拎着地上的一堆衣服,就这样什么也没穿地,一路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他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今天晚上出现在房子里的佣人异常地多,而且脚步匆匆。 他没有自讨没趣地询问任何一个佣人,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一遍一遍地冲洗自己。 他喜欢这种被热水拍打的声音,好像他幼年缺少的母亲一般。 在这个大房子里不招待见的少爷,也终究是少爷,大半夜的时候,切西科还是知道了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母亲跳楼了。 父亲一直在二楼角落里的房间为母亲做着治疗。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有多爱母亲。 潜移默化之下,切西科某种程度上其实也被这种生活方式同化了,也明白这种关系的背后,一家的女主人,其待遇可能还不如这家的宠物。高兴的时候,宠物可能会被抱起来玩闹,但妻子不会。 妻子是家具,情人才是宠物。 妻子需要养护,但妻子只需要履行自己的义务,为这个家庭从任何方面做积极的装饰。 (以上仅为切西科家族的三观和行事方式,作者任何角度都不赞同这种三观和行事方式。请勿模仿请勿一口吞食三岁以下请在成年人监护下也不要食用过敏原信息本生产线同时生产芝麻和大豆制品。) 切西科对于父亲所说的婚姻,完全没有任何向往,他也不知道,是否能像父亲那样掌控自己的家庭。 这倒不是因为她觉得父亲做得多对多好,事实上,在这个家生存了二十年的他,已经无从判断事情的对错了。 换句话说,他甚至可能失去了自己的三观,他现在生活的一切,就是挑衅自己的父亲,并且让父亲满意。 很矛盾,但这两者确实都是他想做的。前者出于让自己的心里好受,后者则出于让自己的身体好受。 所以,他只有努力地像父亲那样掌管自己的家庭,才能让父亲满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