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体质不简单
大概是哭的累了,加上身体虚弱,小家伙靠在她怀里睡着了。 她本想将岑歇放平躺下睡得更舒适一些,不料刚拉开他抱着自己的手,小家伙半梦半醒间挣扎着收紧了手臂,不肯放她离开。 饶念去无奈,只好拍着他的背,轻声哼哄着,等到小家伙睡熟了,两只手慢慢地滑落下来,她才将他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饶念去随手拿了一本书,窝在榻上,正准备翻看翻看打发时间,听着身畔岑歇均匀的吐息应和着偏厅药罐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她第一次有了类似困意的舒适感。 她不由得一惊,多少年来诅咒缠身,她无一日安眠,如今怎的突然有了变化。 饶念去倏地坐了起来,抬手便取来几摞古书,堆满了半个偏厅,可整整一个下午,她看遍了古籍也没找出原因,只得作罢。她靠在榻上,沉静地看着窗外的雪景。 快到晚膳时,岑歇被饿醒了。 他坐了起来,饶念去并不在身边,但他听到偏厅传来她忙活的动静。 “小歇,你先别动。”饶念去说道。 她正忙活着煮粥,却察觉到小家伙准备下床。岑歇倒也听话,听到她说别动,他就规规矩矩地缩在被子里不动。 没一会儿,饶念去端着一碗清香温热的肉糜菜粥走了进来。 岑歇的肚子适时的发出一声空响。他不好意思地裹紧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 “好了,坐起来吃饭了。”饶念去轻笑着,端着粥坐在他身边。 眼看小家伙就要伸手,饶念去移开端着粥的手,另一只手手背贴上他的额头,还有点发热。 “手不许伸出被子。”饶念去单手给他裹了个严实,只留出小脑袋在外面。 岑歇呆呆地被她裹成一个小粽子,看着师父伸过来勺子,他犹犹豫豫地张开了嘴。 一口清粥,滑过喉间,落进胃里,舒服极了。 “怎么样?还可以吗?”饶念去饶有兴趣地看着岑歇吞咽下去,她甚少亲自下厨,但她自信厨艺天分颇高,就是简单的小粥也能做得别有一番滋味。 “好吃。”岑歇眼睛湿漉漉的,不知是不是被热粥的水汽蒸的。 一碗小粥下肚,岑歇的胃也舒服多了,他还有些饿,不舍地盯着那空碗。 饶念去看着他意犹未尽的样子,笑着又去添了小半碗回来。 “你还在发热,不能吃的太撑。”她耐心道。 岑歇点了点头,慢慢吃完了小半碗粥。 “休息会儿,半个时辰后,记得喝药。”饶念去擦了擦他的嘴,把空碗端去偏厅,施法净了碗罐。 岑歇靠坐在床上,熟悉的馨香萦绕着他的周身,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他只知道这是师父身上独有的味道。 饶念去走进来,坐在一旁的流芳榻上,斟酌着开口道,“既然决定好好做你师父,有些事就不得不提前说好了。” 岑歇点了点头,认真地听着。 “等病好了,你就得去书院上学了。我会每日检查你的功课。你以前上过学吗?”饶念去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蠢。 果然,岑歇垂眸摇头。 “咳…没事,慢慢来就好,也不用太急。你知道自己多大吗?”饶念去换了个问题。 这个问题她也猜到了答案,果然,小家伙低下头,微微摇头。 “不知道也没关系,我有一个医术很厉害的朋友,说不定他能弄清楚。”饶念去宽慰道。 “师父…”一直安静的岑歇突然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饶念去问道。 “我想去一下净房。”岑歇小脸红扑扑的,耳尖也染着红晕。 “哦…哦,出门右手走到底就是。”饶念去愣愣地点了点头。 “等等。”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她走到偏厅抬手取来岑歇落在点竹苑的衣物,拿上棉氅走进寝殿披在小家伙身上。 趁着小家伙不在,饶念去在自己的屋子门口设了一道禁制,只要小家伙进出,禁制都会立刻提醒她。 她想了想,觉得还不够保险,又在屋外门廊里设置了一道,但又寻思着小家伙要是跑出了院子怎么办,索性将整个宅子都设下了禁制,这下不管他去哪儿她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饶念去满意地倚在榻上,感受着小家伙在禁制里移动位置。 岑歇在她屋门口停住了,她正奇怪小家伙怎么不进来,门外便响起来规律地叩门声,两声响毕他才推门进来。 饶念去只觉得心下一软。 岑歇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