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家宴
什么感情可言呢? 程灵溪盯着不远处的陈翊看了会儿,百无聊赖地对身边的白音闲话: “阿音,我发现这个陈翊……是有几分姿色的啊!” “是吗?” 白音原本没抬眼,却应着程灵溪的话,瞟了不远处的陈翊一下,调侃着反问:“那跟明彻比呢?” 程灵溪扶额:“哎呀,你这么对比就没意思了!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类型的,明彻呢是妥妥的翩翩美少年,但陈翊是……” 她摸了摸下巴,仔细斟酌着该怎么形容才好,“是气质笔挺的帅啊!” 可白音不领情地点了她一句:“那有什么好看的?我让你来是看美少年的,不是看‘帅哥’的。” 程灵溪不服地撇撇嘴,跟她熟络之后才发现,白音这张嘴平时不是不用,而是都用到正事上了,指哪打哪,一说一个准。 她朝着角落里摆弄画具的美少年瞄了一眼——她的社牛能力在夏明彻面前,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闲聊之余,那边的致辞也结束了。 晚上是白家的家宴。 白长黎父母过世得早,又是家中独子,一直视夏鸿如家人般亲近,而陈菁云那边,就只与姐夫俞凡和侄女俞南风来往密切。家宴自然只有他们三家的份。 程灵溪还没来得及与白音、夏明彻道别,白长黎已然随着散开的人群走到了女儿身边—— 他的眼神落到了白音包裹着镂空手套的左手上,关切地问: “我看你戴了一整天这个手套,会影响手上的伤吗?” “已经快结痂了,戴手套就是遮一下伤口,不要紧。” 白音一回往常那副模样,回得不紧不慢,音调也没了起伏。 白长黎点了点头,睇了眼白音还裸露在外的肩膀,顺手将自己的外套褪下给她披上。 “傍晚起风后还是挺凉的,要注意保暖。” 白音这才认真抬眼看了自己的父亲,竟然还愣了一两秒:“……好。” 之前就听夏明彻提过,白音的父亲常年忙事业,对这个女儿一直都疏于照料,论起女儿的个性喜好,还不如夏明彻对白音知根知底,而论培养成本,他在白音身上投入的精力,甚至也不如陈翊这个继子。 但眼前这个的举动,倒是在程灵溪这个外人看来,一点也不像对女儿‘疏于照料’的样子,反倒还挺上心的? “听说今天你朋友来了,我想着怎么也得来见见。” 白长黎的目光说着就移到了这里,来自大佬的压迫感突然就给到了她—— “爸,这是我朋友,程灵溪。” “你好,灵溪。” 白长黎礼貌地向她伸出右手——程灵溪一时紧张,竟出乎意料地将两只手都甩到了面前,空气似乎有一秒钟的凝滞…… 但颅内的叶片飞速运转着,直接将错就错地用双手,她只能佯装无意又诚挚地包裹住了白长黎伸出的那只大手: “白……白伯伯您好!我是白音的同桌程灵溪,今天给您添麻烦啦,感谢您的盛情款待!” 她搜罗着电视剧小说里的场面台词,精心配比出美好的笑容。 “我前段时间听阿音提起你,今天总算是见到庐山真容了。” 他给了女儿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而白音却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垂了垂眼眶——她并没有跟父亲提起过。 “阿音平时不是很爱讲话,确实需要一个像你这样开朗的朋友在身边。” “您客气啦,阿音也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孩子,我们本就气场相投!” 白长黎脸上虽对她和善地笑着,风度斐然,却令她感受不到任何亲近,甚至看久了,还有些不知所措,她赶紧将手窘迫地背在了身后,喃喃找话: “不过今天也是我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我社交经验匪浅,您别嫌弃我不懂事就好…” “哈哈哈你还是个孩子,又不是我的员工,我怎么会在意这种事呢?何况你是我女儿选择的朋友,阿音都不嫌弃你,我怎么敢嫌弃呢?” 白长黎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些,还顺手揽了一下白音,而白音的脸上稍纵即逝的一刹的局促。 这时候,旁边的应侍给他们递了一个讯息,应该是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白音也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就势提议——“爸,灵溪好容易来一趟,要不让她留下一起用餐吧?” 程灵溪立刻颅内地震! 这姐今天这么“仗势欺人”的吗?她原本就觉得自己今天青铜误入王者局,台词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