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
。” 李清寒看着梳妆台的下面长叹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向沈济淮,“我也不是很担心它。倒是你,济淮,你本是好心来帮我忙,却在我这白白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济淮,日后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就尽管开口。” 听到此言,沈济淮的笑容愈发真实起来,不管怎样目的达成了就好,“在这里待的时间实在是称不上被耽误,唯月姐不必过意不去。” “或许我能做的事很少,但不管怎样,济淮,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你日后就尽管开口。”李清寒再次说道,“唯有这样,才能让我过意得去。” 沈济淮沉吟片刻,开口道:“嗯……不妨这样,改天唯月姐陪小弟我出去逛上一会儿,这就算是唯月姐帮我的忙了,不然父亲总以为我这个做小弟的厌恶长姐呢。” “父亲他,”李清寒停顿了下,抬眸道:“想得太多了,大概是因为我这些年没在这儿的缘故吧,担忧便有些过多了。” 这话是真的,不过李清寒真正的意思,和沈济淮所理解的意思并不是同一个。 “父亲担忧是正常的,毕竟唯月姐这些年一直在寺庙养病、养伤、调养身体。任谁知道唯月姐的情况都会心生担忧的,更何况还是父亲呢。”沈济淮接着李清寒的话说。 李清寒低笑了两声,“济淮,若是有空的话,你可要替我好好劝劝父亲。” 旁人一定以为李清寒是因为做女儿的心疼父亲,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想说:别装了,再装的话,你自己都得觉得你疼爱我这个女儿了吧。 这四日里,李清寒都没见到过沈伯韬几面,却是总能听到这个管家、那个仆从嘴里说着老爷给你留了话…… 刚刚甚至还在沈济淮的嘴里听出了沈伯韬对李清寒的关爱、疼惜,甚至还有些偏爱的意味。 “我可不敢劝,父亲本就对这二十多年的缺席自责无比,若是我这个一直陪在父亲身边的人去劝父亲的话,他一定会觉得我居心叵测,其心可诛,能劝父亲的人唯有唯月姐一人。” 听到这话,李清寒是想笑又不能笑,最终她把那些笑意换成了长叹出的一声,“父亲身居高位,每天忙着的都是和万千百姓,和天齐的以后有关的大事,他这些年没办法过去看我才是正常的,才是应当做的。” “我不怪父亲,却也不知如何表达,如果可以的话,济淮,”她侧头看向沈济淮,“还要麻烦你帮我告诉父亲才行。” 还有了意外收获的沈济淮稍思考了一下,便答应了下来,“怎会麻烦,父亲知道后肯定会很高兴的,不过内疚也肯定会变得更多。” 李清寒浅笑了下,转身看向别处,刚一转头,她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去,她背对着沈济淮面无表情地说,“若是这样的话,那就背离了我的本意。” 她的声音很轻,颇有落寞的感觉,沈济淮想着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连忙说道,“唯月姐不必忧心,我定会把你的意思转达给父亲的,还会多加劝告父亲。” “嗯。”李清寒没有转回去。 好在沈济淮也不打算继续留了,毕竟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还有了意外收获,他说道:“唯月姐,我就不在你这多留了,稍后便会有仆从把我给如意准备的东西送来,唯月姐别忘了给如意用上。” “行了,我就先走了。” 李清寒转过身,“济淮慢走。” 她往外走了两步,目送着沈济淮的背影走远。 她把视线收了回来,转身走进屋子,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把还冒着热气的热茶一饮而尽。 她刚想再倒一杯,峥珺的声音响起,“你也不嫌烫。” 李清寒低头看去,峥珺从梳妆台下走了出来,抖了抖身体,他感受到李清寒的目光,头也不抬地说:“看我做甚?那茶看着就烫,你倒厉害,一口就喝了下去,我光看着都嫌烫。” 李清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她随口说道:“这对我而言并不烫,刚刚说了那么多,嘴里干得很,所以当然要多喝水,而且多喝热水对身体好,你要来上一杯吗?峥珺。” “我说了,我光看着都嫌烫,可不想亲自尝试。”峥珺跳到桌面上,煞有其事地吹了吹空着的茶杯。 李清寒手一顿,把原本即将送入口的茶水放到桌面上,她的手敲了敲桌子,“峥珺,刚刚委屈你了,不过做好准备,或许以后委屈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峥珺伸展了一下身体,“想什么呢,不就是装成普通的狼吗,这又算是什么委屈,只要伤能好,就是伪装成狗,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