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州
欣赏这完全不同于京州的房屋样式。 管家给他们整理出两间屋子,二人正式开启了旅程。 摇船老伯说的没错,单是单老爷家附近的江南景观就能欣赏十几日。 江浸月在单宅住下的第十四天,外出谈生意的单老爷回府了。 汀厝为了她能在随月谷之外的地方独立行走,画了两张图纸给她家木匠,做出一辆轮椅和一个能支撑她下半身带轮子的架子。 那天江浸月正在欣赏单府花园里各种稀奇的花,艰难弯腰凑近。 此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用不用帮忙啊,小姑娘?” 江浸月闻声抬头,看到一位约莫六十岁的老伯,穿着朴素但气度不凡。 她谢绝了老伯的好意,“不用啦老伯,谢谢你。” 老伯无所谓地摆摆手,问她,“你是来烟州玩的?” “是的,”江浸月说,“和我哥哥一起。” “哦,我想起来了。” 老伯想起来什么江浸月也不关心,她只关心眼前姹紫嫣红的百花,“老伯你知道这些花叫什么名字吗?它们好漂亮。” 当家人单老伯自然不知道,他告诉江浸月种花匠的住处,她可以上门请教。 此时有个眼熟的人在老伯耳边说了些什么,老伯微微蹙眉。 他们似乎还有事,江浸月知趣地不再打扰。 老伯蹲下身和她告别,摸摸她的头发,慈祥地说,“小姑娘要玩的开心啊,我的外孙女和你一般大,有什么事可以来找爷爷。” 江浸月笑着道谢/ 江浸月接着欣赏漂亮的花,灵光一现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个眼熟的人是管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老伯就是单老爷。 她打算改天去花匠家一趟,询问些问题。 ———— 单老爷处理完事情,天色已经稍晚了,他又拐去后花园一趟,想碰碰运气,看和他外孙女年岁差不多的小姑娘还在不在。 江浸月这个闲不住的自然不在。 但单老爷家族一生积福行善,运气还是有的,他碰到了个和他外孙年岁相仿的小伙子。 经管家介绍,这小伙子是下午那个小姑娘的哥哥。 单老爷的小女儿远嫁他乡,自从她过世,单老爷就鲜少见到外孙和外孙女了。 见到和许久未见的家中小辈年纪相仿的客人,单老爷不免情难自禁。 坐在池塘边喂鱼的“小伙子”汀厝早都注意到单老爷了,待单老爷走近时,他佯装惊奇,起身行礼。 面前的少年温润如玉,文质彬彬,不卑不亢,单老爷仿佛见到了自己的大外孙,甚是喜爱。 “年轻人,是从哪里来的啊?”单老爷和汀厝一起坐到池塘边的石头上。 “京州。”汀厝说。 单老爷闻言心中大喜,但面上不显山不漏水,“年轻人叫什么名字啊?” “江汀厝。” 闻言单老爷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被汀厝清晰捕捉到,他微微勾了勾唇。 “京州是个好地方啊……”单老爷颇有一幅回忆从前的势头,汀厝洗耳恭听。 只可惜,喜怒不形于色的单老爷摇了摇头,说了句意义模糊的“我的故人曾居住于此。” 汀厝不知道他说的故人包不包括他知道的那个故人,但他自从见到单老爷心情就不太美丽,自顾自地接道,“外曾祖父他如今身体康健。” 这次稳重的单老爷也不稳重了,他先是惊讶,转而大喜,“你……你是我师父的……” 汀厝再次垂头行礼,将落的暮色遮住他的神色,他语气未变,“路途颠簸,外曾祖父年迈,不宜出远门,特意派我前来拜访故人。看到老爷如今安好,他也能放心了。” ———— “汀厝——” 汀厝转头,看到江浸月划旱地小船一样划过来。 汀厝笑着问她:“怎么了?” 江浸月一脸神秘的笑,扑向书桌,拿起笔就在画些什么。 寥寥几笔画好就向他展示。 “这个,”江浸月激动不已,“是不是你那把匕首上的那朵花?” 汀厝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还是顺着说下去。 “是啊,怎么了?” 眼见着江浸月越来越激动,汀厝也不由自主的暗暗激动起来。 “前两天我在单家后花园看到好多漂亮的花,单老爷给我说了种花伯伯家的住址,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