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
里的阿杳帮忙找一找,就看见花辞拿着自己想找的东西问:“是在找它吗?” “呀!是的!”江浸月伸手,“太谢谢你了花辞!” 花辞把东西递过去,觉得不太自在,撇过头小声说不客气。 江浸月把被子塞得太紧了,拿里面的东西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哼哧哼哧忙活半天,好不容易才把压在底下的另一个袋子掏出来。 然后从中掏出了一个竹蒸笼。 花辞吃惊,眼睛微微睁大,挑了挑眉。 江浸月用双生石的凉眼泪洗手,捏着蒸笼边缘把它在热眼泪里滚了一圈,拿起放在一旁的狗尾巴草,用末端的尖尖戳戳双生石双眼的眼角,用过的水咕噜噜下降,干净的咕噜噜冒上来。 花辞傻眼,狠狠睁大眼睛,挑了挑眉毛。 江浸月把芭蕉叶拆开,把黑的白的黄的绿的红的糕点一个个放进蒸笼里,位置不太够,冻过糕点又很硬,强行挤挤不进去,江浸月把其中几块竖起来。 呼,脑子它好像又回来了。 盖上笼盖,放在左边冒着热烟的眼睛上。 花辞眉毛已经挑不动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话来缓解他的震惊。 可一开口就显得他一幅不太聪明的样子,“不直接吃吗?” “当然不行,这个点吃凉的胃会痛,”江浸月点头,语气认真,“加热一下很快的,而且冰的咬不动。” 花辞试图缓解上一个问题里的傻气,“是用热水加热吗?” 话说出口花辞自己都无语了。 江浸月:“……?” 难道自己刚回家的脑子是用花辞的补的? 实践出真知,江浸月招招手,“过来。” 花辞站到双生石旁,离他近的那侧热气扑面而来,远的那侧风平浪静。 他手伸进去。 诶嘿,还真是凉的。 江浸月语气骄傲,“怎么样?” 花辞点头肯定,“神奇。” “你摸摸这儿,”江浸月指指双生石下方,她刚刚从那儿拿出了点心。 花辞手伸进去,摸到一排冰冰凉凉的长条状物体,摞成长方形,四周高中间底,凹陷部分恰好够放下那包糕点。 花辞眼神示意江浸月,得到肯定后抽出一条。 他们明明才见过几面,却十分默契。 眉毛方才已经罢工,花辞也早有预料,此时面无表情地惊讶,“冰块。” “嗯嗯。” 江浸月也摸出来一条冰砖,不太轻,抡圆了胳膊“诶嘿”一声扔给趴着的阿杳。 冰块在空中划出一道笨重的弧线,根据它的走势,花辞确信她扔不到阿杳嘴里。 只见阿杳翻着眼趴在坑里不为所动,冰砖即将落地时,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起身,恢复原先懒散的姿势,咔吱咔吱嚼着。 听声音都觉得牙疼头疼。 花辞目瞪口呆,发生的一切离谱,然而又在情理之中。 他已经麻木了,以后发生在江浸月身上的任何离谱事都不会让他的内心再有波动了。 花辞坦然接受这一切,坐在江浸月对面盯着逐渐升起的热雾。 江浸月要回去给花辞牵马,顺便放一下被子,最主要的是带回被遗忘的皎皎。 江浸月默默叹气,小猫咪可是很难哄的。 “我先回去一趟,”江浸月站起身,从包袱里拿出一盏瓷杯递给花辞,“新的,右边的山泉水,渴了可以直接喝。点心一盏茶时间就可以吃了,只要中间变热,你凑合凑合吃吧,忘了给你带木箸了。” 花辞无所谓地摇摇头,“没关系,我等你。” 江浸月和阿杳离开,花辞在烟雾缭绕中思考。 夏天的冰珍贵的得很,能在这时候用上这种冰砖,要么是皇族君侯,要么是达官显贵。 也就是说,使用者必定非富即贵。 大小姐们深处闺阁,锦衣玉食。 如果江浸月所言属实,她有亲生的哥哥姐姐,她一个幺女,就算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至于被放在山里养着。 难道是因为她的出生上不得台面? 不,不会。 若是个不该出生的孩子,她不会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 若是存在有价值但需要隐瞒,那也得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放在岐岚山放养。 很何况…… 花辞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