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非命
微点头:“原来如此,若是此事是真显然比他前日的小偷小闹来的严重。好了,事情我大致了解了,之后你们还与柳知县有什么事情便先说吧。这件事情我离开诏狱自会与柳知县商议。” 见裴柳岸站起来,众人纷纷跟着站起离开,严佐舟与齐金业则是站在原地目送。 裴柳岸出了提审室用手止住柳之庭的步伐:“柳知县不是本来就是冲着这二人来的吗,不如还是进去再问问看?” 柳之庭见裴柳岸虽说是提议,但却带着淡淡的陈述语气便立刻明白,这是必须要回去聊一会了。 他点头行礼道:“还是裴尚书体贴下官,考虑的周全,请裴尚书稍等片刻,我会速速归来。” 说完他独自一人回了提审室。裴柳岸见柳之庭离去,转头对着谭星、王桥与书童道:“咳咳咳,关于这田赋被偷一案我有些想法想要与陈胥吏询问,你们便先出去诏狱外等候片刻吧。” 谭星其实还挺好奇裴柳岸想要问陈廷用什么事的,但她既无官职又依靠刑部吃饭,刑部最大的领导裴柳岸发话,还是乖乖应下与王桥、书童三人离开诏狱。 三人在诏狱外等候了半响,才终于见到裴柳岸、柳之庭与陈廷用三人走出。 回刑部的路上,随着马车的轻轻颠簸,谭星沉默半息才忍不住开口问:“裴大人,刚刚......” “咳咳咳,咳咳咳。”打断谭星的是裴柳岸震动胸腔,沙哑沉重的咳嗽声。 谭星担心地看去,裴柳岸捂住嘴的白手帕上竟带着点点血沫! “裴大人!这是病情严重了吗?您需要立刻休养。”谭星关切地看去,受裴柳岸与夏云欢的关系影响,加上裴柳岸年长宽容,谭星一直当他如同师长般的存在。 裴柳岸收起手帕,接过贴身书童递过来的温茶润了润喉咙道:“没事,谭姑娘刚刚想要与我说什么,但说无妨。” 明明谭星刚刚还想要询问裴柳岸对田赋被偷一案的看法,但此时看着裴柳岸温和带笑的表情,她却突然失去了询问的勇气,直觉让她顿了顿换了一个话题。 “想要问裴大人刚刚石敢陈述杀人原由一事,可否由我去调查。” 裴柳岸听到谭星此话,带笑的双眼多了几分真实的笑意:“谭姑娘可是怀疑石敢的杀人原由是掩饰过自己的?” 谭星点头眼神认真:“是这样的裴大人。我想要亲自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还石朵一家,甚至是石敢口中的寡妇、石敢父母一个真相。” “好,那此事就交予你去做。” “多谢大人。” 隔日,谭星站在裴柳岸处理事务的房外理了理新买的裙子衣摆,正要上前敲门,却见远处一个刑部守卫正大步赶来。 “谭姑娘。”侍卫点了点头,急匆匆地走进裴柳岸的书房内。 “裴大人,出事了!”谭星跨进裴柳岸的书房内就见侍卫跪在地上道,“诏狱传来消息,那石敢今日被狱卒发现死在了牢中。” 裴柳岸从一堆文书中抬头看向侍卫:“什么死因?” “回大人,诏狱的狱卒说发现时石敢,石敢的牢房带一个鲜血淋漓的死字,四肢与头分离,场面血腥残忍。”侍卫低着头陈述道。 “带死字?四肢与头分离?”谭星听到此处不由询问出声,她看向案桌后的裴柳岸和侍卫一时脑中思绪纷乱。 难道又是一起低劣模仿京城连环女子谋杀的案件?这回是看不过石敢的残忍,为民除害?可石敢已经证据确凿,死罪在即,凶手有什么理由要冒险进入诏狱杀他? 案桌后处理公务的裴柳岸也很吃惊,一时竟咳了起来。一旁的书童见状忙递温茶并拍背顺气。 “全明耀,朱玉立刻随我收拾东西前去诏狱。”裴柳岸一向带笑的脸上,失去笑意,神情端肃,“诏狱杀人,凶手这般胆大妄为。此事今上定然会十分关注。” 侍卫全明耀与贴身书童朱玉立刻行礼应是。 他走在前头,见谭星站在门口吩咐道:“今日你还是整理编修盛朝开国时期的旧案卷宗,我需前去诏狱。” 谭星乖巧点头应下,她虽然被石敢死在牢中弄得如猫挠一般心痒,但裴柳岸不愿带她参与,她也没有办法。 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的谭星忽然双眼一亮,拍手自语道:“我这不是还有造景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