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
的眼帘,墙上,地上,桌上,桌角还有滴落的血迹。 “救......救命......” 翠儿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扑通坐地,苍白的唇间艰难地挤出声如蚊蚋的细微声响。 “救命啊!杀人了!” 一声尖锐的大喊顿时传遍了整个酒楼。 而在翠儿没有注意到的门后角落,躺倒在地并一只手遮抱着造景箱的谭星在这声尖叫声中安静地闭眼,好似昏迷。 三楼走廊坐在楼梯口小凳上等待传唤的店伙计成二听到翠儿的喊声,瞬间跳了起来赶到瘫软的翠儿身边。 “怎么了......”成二的疑问在见到惨烈的现场后瞬间吞了回去,他惨白着脸犹豫半响走了进去,这才发现包厢内竟还有一个穿着古怪的女子昏倒在地,只是人刚好在门后,没被他们第一时间发现。 成二大着胆子上前摇了摇那女子,没有反应,他再大着胆子扶起来摇了摇,还是没有反应。 最后成二使出了吃奶的劲,抓住那陌生女子的肩膀用力摇晃,陌生女子才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看向成二。 她目光迷蒙好像在家中醒来一般道:“怎么了吗?” 接着在见到成二的一张麻子大脸时顿时睁大双眼,吓得手脚并用向后缩去。 成二和翠儿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向后退去,因此并未注意到明明是被惊吓到,那女子却还能一直小心将造景箱遮在怀里。 “你,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谭星惊恐的声音率先打破僵局。 - “所以你说你失忆了,不知道被什么人打晕后扔在了钱小姐的这间包厢里?” 假装被成二晃醒的谭星此时已经换了一身酒楼老板娘给的干净罗裙,看向对面发问的李捕头。 她正对面站着两个三四十岁上下中年男性,都蓄着胡须,盯着她看。 她将打量的眼神收回,胆怯地看向怀里用布遮住的造景箱微点了点头。 “你认识这间包厢的客人,钱翰林家的钱小姐吗?”问话的李捕头嗓音低沉,面色严肃,一旁的副手手握在腰侧刀柄,盯着谭星,一副随时要砍了她的模样。 “不......” 谭星正要否认,被副手厉声打断:“你是要否认你跟这起案件的关系吗,难道你想告诉我们你只是一个莫名其妙昏倒在案发现场的路人?” 他利刀微微出鞘,显然很不满意谭星的回答。 谭星瞬间明白自己根本无法简单的甩脱捕快们对她的怀疑,他们已然是将她当作了有着最大嫌疑的案犯对待。 但她眼角余光同时注意到旁边分别被其他捕快围住问话的婢女翠儿,店伙计成二,心中有些疑惑。 这些问话的捕快时不时会看向窗外大路,好像在等着更重要的人物到场断案? 在被李捕头两人察觉到自己左右观察的视线之前,谭星摇头接道:“大人误会了,我是想说我虽然不记得为什么昏倒在这里,但是我有办法证明自己绝对是清白的。” 为首的李捕头带着戏谑的神色开口:“哦?那你说说看?” “钱小姐与我皆是女子,且三楼走廊外又有伙计,而我一个陌生人要是想要接近钱小姐并悄无声息的刺杀后将尸体掩藏,这期间的动静绝不可能瞒过楼梯口的小二。” 谭星将隐隐出汗的双手掩饰在袖子之下,坐在椅凳上淡定自如地分析道。 此时跟着捕快到场,勘察现场的仵作和一个瘦高个的捕快走了过来在李捕头耳边耳语了几句。 李捕头点了点头,没说是否信服谭星的辩解,只是让一旁持刀的副手看守好她。 接着李捕头跟着仵作和瘦高个的捕快三人走向楼梯口,消失在谭星的视野里。 谭星本想向楼梯口挪动几步,然而她瞧见一旁瞪着牛眼的副手正握紧刀柄,顿时打消了念头。 谭星无害地笑了笑,低头暗自思索。 此时酒楼已经因为发生命案,吓得客人全都逃离,愁眉苦脸的酒楼老板和其他吓得两股战战的店小二在一楼被捕快看守,三楼则是案发现场和审问三个与案件密切相关的人。 而楼梯上头发稀疏,背脊微弯的仵作对李捕头道:“如前几起案件一样,现场没有钱小姐的踪迹。” “我与兄弟们搜索了一圈酒楼可以藏人的地方,询问过老板和店小二都说没有看见有大件物品被人带离。”瘦高个的捕快迅速接话道。 “也就是说,钱小姐无声无息地在包厢里消失还留下一地血迹?”李捕头皱着眉头,手快把下巴上的胡须拽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