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亡闹剧
偶师房间的店家,其实也是偶师时常在屋内与偶人闲聊的缘故——正巧早间偶师忘了关门,店家进去一探究竟时,不慎撞倒偶人,这才做贼心虚地匆匆离去。 这便有后边假人诈亡的闹剧出来。” 原来是则偶人怪谈,南湘子待他语罢,不由自得问他:“你原原本本晓得全貌又困扰什么?” 李卿培这下才真有些懊恼神情,不由得扶额叹息,“阿姐总是敏锐的可怕。”,随之情真意切对她笑道:“彼时困扰自然不在书中事,只是见阿姐苦恼。” 他这么说,南湘子也不好再追问,只得暗自揣摩其中缘由,顺便心里头骂李卿培此人惯会插科打诨着转移话题,她分明问的不是这个。 她思索无果,便听见李卿培在她身侧叹道:“阿姐呀,此事权当一乐罢,其中牵涉我自然处理得了。” “与这突如其来的疫病有干系,是不是?” 南湘子盯着他的眼睛好似要看穿他所思所想,李卿培笑着看回去,也不隐瞒,“的确如此。” 紧跟着又补上一句,“等阿姐下船,只当作全然不知此事,倘如见着了,绕道走。” 南湘子本意想辩解——倘如事儿真找上门,难道还能避开不成?谁知还未开口,手便被李卿培握在掌心,恳切道:“阿姐答应我,明日才好下船,若非如此,实在不能放心。” 次日一早,南湘子换上李卿培一早备好的衣裳,跟在他后边扮作寻常侍卫下船。 李卿培又穿上他那身披风,下船时分站在甲板上照例连声咳嗽几声,南湘子拼命低着头,压下嘴角不做声。 他这咳嗽的前两声,委实刻意。难为他出了上京城还要伪作病重身弱的模样。 下了船,趁着别人不注意的空当儿,又有连翘和秦蒋挡着作掩护,她溜的极快,至于下船后还在忙着整肃队伍的其他人,无人注意到此处少了一个人。 或者说,南湘子原本就是多出来的,此刻去除她,反倒合理起来。 街上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异象,叫卖的照旧叫卖;摆摊的也还摆着;路面上也整洁。 似乎这里并没有人沾染疫病?又或是和上京初时一般,有人因为恐惧有意隐瞒也未可知。 当然,也有正常时候不会出现的东西。 南湘子下船后尽量避开人群,走些小巷道儿,然而毕竟地方不熟,拐得分不清方位来,一仰头便正对上一张寻人启事—— 上边画的正她的画像,边上还有另一张通缉令,上边是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也是她。 南湘子:…… 贴在一处的想法还真是别出心裁。 南湘子再定睛一看,那画像这回好像经过了仔细修改,跟她本人有了七八分像。 也对,离上京城这么远的地方都贴上了寻她的画像,将军府大概已经知道她叫人“掳走”这事了,画像自然有了参照。 南湘子拍拍心口,庆幸自己提前走得小道,没有被人看见脸。 这么想着,转头打算悄悄去找家铺子买只帷帽遮掩一下,迎面撞上个什么人。对方“哎呦!”一声,随即捂着撞疼的脑门,低声抱怨道:“是谁撞的姑奶奶!” 南湘子无辜地对她摆摆手,道:“是我。” 然而这实在不能全怪南湘子或者是这个跑进小巷里面的女孩儿。 一来确实是南湘子心里揣着事,没有注意路;二来这女孩儿风风火火跑进来也确实来不及反应。 南湘子说话间想起来自己还是男子打扮,随即也刻意压了压嗓音。她的声音原本就不够轻柔,这么一扮,便的的确确是个少年郎的模样了。 那跑进来的少女见面前的小郎君一脸歉意,却还呆站着,她侧耳听了一阵外面的动静,随即凑到南湘子跟前,低声威胁道:“你别出声,要不然有你好看!” 眼见着面前的俊俏小郎君听话地点头,少女才算满意的转头盯着巷口,外面随即传来一阵喧哗声—— “抓住那个死丫头!” “这有个巷子——其他人去前面追,你们两个,跟我来。” “万万不能让她把那东西给弄丢了!” 南湘子站在旁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少女的神情越发紧张。 只见那女孩儿对着巷子尽头的死胡同直犯愁,显然在想如何逃脱外面一群人的追堵。 “姑娘可是需要援助?” 那少女不满看向南湘子,眼见着火烧眉毛了,他出声作什么?生怕外面的人不能发现里面有人吗? 下一刻一只手臂挽住她腰间,只听得耳边一声“得罪”,两